他向前走了一步,腳背上的糖水順著白皙的面板掉進地毯上的長絨裡,暈染出一個圓圓的橙點。
定睛一看,圍繞著他的周邊全都是這樣一片一片橙色的汙點。
季晚停在原地,一時無從下腳,心思被暫時打斷,“它看起來好像很貴,我該怎麼賠償你?”
“要不先洗一洗看?”
桑榆的目光被季晚牢牢地吸引住,再也無法轉移。
像位微醺的畫師,在淩晨的夢境中靈光乍現。提著畫筆匆匆起身時,不小心碰灑了腳邊的顏料。
好美,桑榆的腦海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這麼多的糖漬洗得掉嗎?螞蟻會爬樓梯上來嗎?”
“門鎖住了,它應該也鑽不進來吧。”
季晚用腳指碰了碰那塊才被染成橙色的圓點,認真的思考起來。
“不行,一定要選個貴重的禮物賠償才可以了。”
愛意太滿,情也難控。
桑榆兩步上前,抬起季晚還在糾結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空氣中彌漫著微妙的緊張感,吻如羽毛般輕拂過季晚柔軟的唇,帶著一種溫柔的試探。
“貴重的禮物,現在可以要嗎?”桑榆問道。
一雙手攀上他的肩膀,被試探的那個人踮起腳,主動將自己送了過去。
“當然可以。”季晚答道。
緊貼在一起的唇揚起了同一個弧度,桑榆抬起季晚的腰,將他往自己的懷裡拉的更深些。
吻變得自然而深入,落在季晚唇上的斑斑點點,像被點燃的火焰逐漸狂熱起來。
呼吸被彼此吞噬掠奪,房間裡全都是空氣強行擠進鼻腔的聲音。
季晚喘著氣,即使臉和唇的顏色也變得不再分明,嘴依舊不甘示弱,
“甜嗎?桑榆。”
回答他的是桑榆又一個綿長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