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川給他關上車門,上了車,給他拿吸管紮開了。
許塘一口氣喝了半瓶,喝完眨眨眼,有點想嘔,不過他硬是自己忍住了。
奶對他來說有一股沒辦法形容的腥味兒,要不是為了長個子,他真的一口也咽不下去。
“今天第一天上課的感覺怎麼樣?”
“唔…是一個男老師講課,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四十歲?也是你之前說的…說的那個研究生畢業的,對…他也是華東大學的,和你現在唸的是一個學校…!”
“課程很難嗎?”
“今天沒講什麼,老師說他們給鐵道部培養的是應用型人才,什麼是應用型人才?”
周應川想了想,跟他說就是學的內容可以操作。
“老師一上來就發了一份卷子讓大家寫,說看看大家的水平…不過他說我不用做,但我帶過來了。”
到了樓下,周應川停了車。
他現在開的是輛灰色夏利,八萬多,以公司的名義買的。
關上車門,他順手喝了許塘喝不完剩下的半瓶牛奶。
一進家門,許塘就開始脫衣服了,來申州他最滿意的就是有單獨的浴室能洗澡了,不用像在老家一樣要麻煩的先一鍋一鍋燒水,也不用像在培江一樣,洗澡和洗頭發還要分開的。
他感受著舒服的熱水流過身體,周應川在給他搓洗發水。
“低點頭,沖水。”
許塘故意踮起腳,把頭上的泡沫弄在周應川的下頜和側臉,他咯咯的笑,周應川也笑,抓著許塘的胳膊,熱水就從蓮蓬頭下來了。
許塘不笑了,撲在周應川身上掛著,吐著水,說周應川好煩…
等洗完澡了,周應川喊許塘過來吹頭發。
吹風機的線有點短,許塘懶得站,他在床頭摸著一個魔方,朝周應川伸手,周應川就走過去了,將他抱著,抱到廁所的洗手臺上坐著。
“周應川,這個魔方都快被我玩壞了,你聽,裡面的軸聲兒都有點卡了…”
“沒事,壞了我再給你做一個。”
他的魔方是周應川特意給他改造過的,上面的同色面都用釘子釘了不同的點,這樣能用觸感代替不同的顏色。
許塘兩隻手穿過他的脖子,摟著他的後頸,在後面拼魔方,周應川撥弄著他的頭發吹,等給許塘吹幹了,他的頭發也被熱風帶著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