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痛?”
“剛才不痛嘛…”
周應川徹底拿他沒轍了,家裡有個學生就是這樣,遇上期中和期末,真不知道是折磨許塘還是折磨他的,一個電話就得馬上到,不親不行,親了,稍一重就哼唧這疼那疼,只要許塘親的痛快了,就別想再親,搞半天,他還得去沖冷水澡。
“對不起啊哥…”許塘親親他的嘴:“我今晚真得把這個圖畫完…”
“知道了,晚點我在臥室等你。”
周應川要去浴室,許塘又拉住他。
“怎麼了?”
許塘扁著嘴:“周應川,你幹嘛,你都不叫我寶寶了,每回這個時候你都不叫,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我沒有…寶寶,你乖…”
周應川無奈地摟著他親吻,親的許塘滿意了,才算放手。
好在烏雲籠罩一般的期中順利透過,建築系的學生們通通鬆了一口氣。
六月份,許塘他們和藝術專業的學生一塊遊學去了歐洲,藝術嘛,總是離不開眼界,格調,世界文化的融合。
他們第一站到了義大利,接著是羅馬、梵蒂岡、佛羅倫薩,歐洲文藝複興的時代氣息撲面而來,還有傳說中世界上最浪漫的水城威尼斯。
在那裡,許塘的手機不慎被扒,他脫離隊伍去買手機,給周應川打電話,他一天不能不和周應川打電話。
周應川安慰他沒事,證件有沒有丟?許塘說沒有,證件他有聽他的貼身帶著,又聊了一會兒,同行的好友看他紅光滿面的回來,就知道他準是給男朋友打電話了。
許塘的男朋友在他們眼裡一直非常神秘,不說供得起許塘高昂無度的花銷,最重要的是,在外人眼裡,其實許塘的脾氣並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但不管許塘怎麼生氣任性,只要他男朋友出馬,不出一會兒,許塘準會眉開眼笑。
一路上風景如畫,穿過黃金大運河,嘆息橋,接著是世界花園瑞士,許塘在塗然的‘強行綁架’下,登上了海拔近三千米的雪朗峰。
他和同學在上面合影,傳郵件發給周應川,在阿爾卑斯山脈下的小鎮體驗跳傘。
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的旅行最有趣,塗然拉著他逛了世界第一的性文化博物館,簡直花樣百出,許塘看的目瞪口呆。
然後是藝術之都巴黎,在盧浮宮前,他看到把光利用到極致的建築——金字塔形狀的入口,它就像一個漂浮在拿破侖廣場,跨越時空的透明幽靈。
而在最開始,宣佈由華人建築師貝聿銘競標成功時,也遭來大批非議,甚至是巴黎民眾的強烈抵制。
但後來建成後,口碑就實現了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轉,壯麗的景觀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為博物館帶來了翻倍的客流量,完成了從爭議走到傳奇之路。
據說為了讓建築整體更加明亮,每塊玻璃都是從貝聿銘的江蘇老家運來。
許塘駐足了很久,他喜愛琢磨光線的趣味,羅伯託教授給他的意見著實沒錯,甚至正是因為極度瞭解他的風格,他清楚的知道他的這位學生,將來一定是個玩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