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有意思的不管男的女的你都給我離他們八丈遠,最少八丈遠。”
他的醋勁也不是小時候能比的。
“好,寶寶,八丈是多少?”
“……”
以許塘十分有限的中文水平,當然答不出,周應川好笑:“那幾本常識書有空還是得念。”
“千萬別,被彭英群他們知道我在看小學生的書,我會被笑死的…!”
許塘和他鬧,周應川抬手摸他的頭發,低頭親吻,許塘一時鬆懈,下意識地喊:“不行!我的頭發不能碰水。”
“不能碰水?”
他們這不是在浴缸裡泡著?
“呃…沒什麼,我白天請了發型師來家裡幫我吹,那人都給明星做造型的,很難約,要維持一下的。”
周應川看過去,許塘剛才在家裡換睡衣的時候已經蹂躪過他的頭發了,也沒看出有什麼造型。
“我突然想起我那個新設計還有個地方要修改,哥,我出去看看…”
“塘塘,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周應川在後頭拉住他手腕,許塘要起身,一時沒起來,怕倒進水裡,趕緊捂著後脖頸:“真沒什麼,周應川,我們明天開車去吃下城那家新開的日本料理…”
他一捂,更可疑,周應川拿開他的手,男人的眼眸頓時定住,指尖下,許塘後脖頸靠下的位置赫然紋著兩個手寫的中文:“周許”。
居然還是他的字跡。
“你紋的?”
許塘一看被發現了,心裡想估計要挨罵,嘴一快:“畫的,都畫的,假的…”
周應川也跟許塘去過學校裡群魔亂舞的萬聖節派對,知道化妝技術高,還真仔細看了一下,等看到字跡周圍微微發紅腫的面板。
“畫的?許塘,我再問你一遍,是…”
“是紋的!紋的!”
許塘嘿嘿的笑,轉頭:“挺好看的吧?我比著你的字練了好久,不過還沒紋完,本來準備晚幾天再給你看呢…”
周應川一時沒語,但那雙平靜的眼底下分明就在凝聚著一場風暴,就像深藏在靜謐湖面下,反正許塘是清楚地知道周應川這會兒絕對在壓著火氣。
“誰叫你去的?紋身師有沒有說怎麼護理?”
其實許塘原本計劃的挺好,他交了初賽設計稿,就能休息會兒,把紋身神不知鬼不覺地紋完,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傻逼,搞出這檔子破事,把他的計劃打亂了。
“說了,紋身師說最近不能碰水,怕感染…”
他話音剛落,下一秒,周應川嘩地一聲站起來,都沒抱,一把將許塘從浴缸裡抄出去了,拿著浴巾趕緊給他擦。
“我真想揍你…,不讓沾水這麼重要的囑咐你剛才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