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塘感受著腰肢上的大手,知道就這代表著周應川在消氣,他就說嘛,只要他不違反什麼原則性問題,周應川對他就是紙老虎一隻。
“有在好好長大還不算聽話嗎?我長得這麼帥,你知道學校裡給我表白的人有多少,只是我不講而已…學業就不說了,羅伯託教授那一群學生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我,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無人能出其上’…”
“…是‘無人能出其右’。”
“哎呀都差不多…幹嘛挑我刺,‘上’不比‘右’厲害多了?”
周應川無奈,許塘趁此攻上,跪坐的大腿一抬,就往前撲,他如今是個成年男人的身量,坐在床邊的周應川一時也重心不穩,被他撲著倒在了床上。
“幹什麼…再動著脖子了…”
周應川急忙抬手護著他的頸後。
許塘毫不在意,他就知道只要有在周應川在的地方,他就不可能受傷。
“而且我的性格也很善良,很乖巧,尊敬師長,樂於助人…這個紋身,你就當是你給我獎勵,好不好…?我知道你每年都往我名下放許多置業,那些無所謂,我只要這個…”
這世上能把‘自作主張’和‘先斬後奏’講成是別人欠他的獎勵,怕也只有許塘一個人了。
“你說,你從小我那麼小心地護著你,恨不得眼睛都長在你身上…你做什麼不好,弄這麼痛的,針紮在上面,我心裡難不難受?”
“我知道…你最心疼我了…”
許塘說:“那我要是提前跟你說了我想去紋身,你同意嗎?”
周應川不語。
這還用問?
“我就說嘛…你肯定不會同意的,你不同意,我再去紋,那叫頂風作案,性質很惡劣的…所以我才決定紋了之後再跟你講…”
他語氣還透著一抹得意洋洋,好像這個法子還是他精心打算之後,周應川不知道是讓他這套歪理給逗笑了還是氣笑了,總之那張緊繃的俊臉也繃不住了。
“周應川,你笑了…!你不會生我的氣的,是吧?”
“先斬後奏…你還挺驕傲的?”
“一般一般,反正你現在沒生氣了,那就說明我厲害。”
許塘佯裝作勢地擦擦額頭:“唉…果然哄男朋友也是很辛苦的嘛…”
周應川真是拿他沒辦法了。
氣吧,是氣不成了,索性問:“這兩個字連在一起,是你設計的?”
“當然,我真的寫了n多遍…廢了一整本草稿紙,現在所有字裡,我練的最好的就是這兩個字了,其次是你的名字,然後是我的名字…”
周應川無聲地握住他的手,給他揉捏著手腕。
“我做了英文的也做了中文的,最後還是選了中文,只留下‘周’和‘許’兩個字,‘周’的最後一筆和‘許’的左邊共用一筆,是你的字跡,我現在寫的很像了…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白皙的頸後,兩個姓氏左右共用一筆,刺青融為一體,無法拆分。
周應川攬著許塘的肚子,避開傷口,在紋身上緣低頭吻了一口:“寶寶,給我也設計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