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怎麼還不睡?”
“快睡了…”
許塘穿上睡袍,拿著浴室的香水一頓狂噴,燻的自己差點暈過去了,他還不滿意,又在行李箱裡選了一條圍巾,圍住頭臉,對著鏡子照了照,確認不是那麼容易認出,他有點忍不住想笑…
他清清嗓子,站在周應川的房間門口,敲門。
“先生,客房服務。”
周應川也的確點了餐食,男人剛剛開門,撲鼻而來是一股濃烈地幾乎要嗆的人睜不開眼睛的香水味兒,許塘故意低著頭,不由分說地上手直接摟住男人的脖子…
他腦袋像銀行搶劫犯似得蒙著圍巾,周應川還沒看清楚是誰,就抱上來了,他下意識地伸手鉗制住他的手臂,要把人扯開…
也就是在那一秒鐘,許塘沒想到周應川的力氣竟會這麼大,周應川從沒在他身上用過這麼大的力氣的,甚至連床上時都從沒有過的,他忍不住尖叫:“痛…!!”
也是在周應川鉗制住他手臂的那一秒,不用等許塘尖叫,男人就瞬間認出這是許塘的手臂,他再熟悉不過,立刻放開了…
“寶寶…?”
“去你的寶寶周應川…!我痛死了!”
許塘痛的甩開他:“周應川,我從申州專門飛過來給你驚喜!你要掐死我了…!”
“我的錯我的錯,寶寶,你什麼時候換了這個味道?你怎麼過來了?”
“難道我換一個香水你就認不出我了?”
許塘氣的在周應川的肩膀上捶了一下。
他哪裡是換,像把一整瓶香水倒在了身上,他說完這句話,一呼吸,自己先伸手捏住了鼻子:“燻死我了…快去洗澡…!周應川!”
周應川笑了,他一笑,跟著咳嗽起來,許塘緊張地扶著他:“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寶寶,這味道確實有點沖…”
他低頭親吻許塘的唇,到了浴室,先把那件兒醃入味兒的睡袍扔出去,許塘泡進了超大浴缸,周應川沒和他一起進去,男人坐在一旁的咖色矮凳,檢查著許塘的左手手臂,上臂有一小塊兒青紫。
周應川打酒店電話叫服務生送了消腫化瘀的藥膏上來,男人蹙著眉,用指尖輕輕給他塗抹。
“是不是很痛?”
許塘哼:“周應川,你怎麼那麼大力氣的?”
“你捂著臉,又噴那麼多香水,剛開門我還以為是別人…嚇我一跳。”
“別人?”
許塘知道周應川在說什麼,他又不是小白兔。
“周應川,是不是之前也有這樣的?送上門的?”
“有。”周應川緊接著說:“哪次沒跟你說?哪次都要笑個不停…”
這種事無可避免,別說是周應川,就是許塘,從前和彭英群一塊兒開派對時半夜也有不少男男女女來敲他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