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一名侍應,及一位身著淺灰色西裝,戴著副無邊眼鏡,長相文質彬彬的男人。
他雙手疊抱於身前,視線環轉包房內,最後落在衣裙有些淩亂的童姩身上。
停頓幾秒,複而又望向池束等人。
“打擾了各位。”
話語不失禮節,卻帶著令人不能拒絕的強勢:“傅先生有請,請各位挪步北玄。”
聞言,在場之人一秒驚訝,下一秒就已然開始惶恐。
唯有池束,怔忪片刻後,仍是不死心地問:“哪,哪位傅先生?”
男人推了推眼鏡,神情一凜,再看向池束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蠢蛋。
“你說,還能是哪位傅先生?”
也許有人沒見過所謂的傅先生,卻不可能沒人不知道面前這位男人是誰。
所有有關傅家的一切採訪,大多都是由這位徐立徐特助代表露面的。
不言而喻,怎會有人還猜不到——
傅先生,是誰?
更何況,格麗斕頂層向來以“私密”著稱,就是國家大事,也大可放心在此商議。
正因為如此,為以防萬一,才有了“警報一響,必須開門”的規矩存在。
所以,能讓格麗斕以私人理由闖入顧客包房的,這人又能身處北玄,在這京江市有幾人能有這樣的資格和本事?
童姩想起電梯間那對男女的對話——
“如今京江市早已是那京圈三首的天下,除了他們,哪裡還有大人物。”
“你是說,盛家、傅家和季家嗎?”
傅知潯……
居然真的在這裡。
這才反應過來的池束,依舊難以置信,但徐立已經不再給他反應的時間,再次催促:“請各位挪步。”
身旁的侍應抬手引導著,池束等人才顫顫巍巍地往外走去。
池束走過童姩面前時,腳步停下,瞪著童姩的眼睛裡,皆是怒意憤然。
似乎為他今日的不得手感到極度不甘心與生氣。
童姩直直與之對視,毫不畏懼。
“池公子,”徐立出聲:“請!”
池束斂回目光跟在侍應身後,往北玄方向,直到消失在通道拐角。
徐立目光再回到童姩身上,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一抹職業式皮笑肉不笑:“童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