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離開嗎?”
傅知潯的手掌輕撫童姩的臉頰,深眸中透著隱約的矛盾,語調低沉輕柔:“如果你有能力將四億債務還完,我放你走,可如果是以這種方式——”
介時,我該拿你如何?
放手,不甘心,不放又留不住。
童姩怔忪——
那層被霧霾遮住的真相,彷彿在這一瞬間露出了輪廓。
窗外黑夜隱入冬日的風雪中,他們的話題也就此戛然而止,無法再繼續聊下去。
半晌後,傅知潯率先移開視線,童姩便知趣地直起身。
屋內暖烘烘的溫度與寒雪隔著玻璃相撞,在窗上形成一層薄霧,模糊了東京的光亮。
“早點休息。”
他起身,欲要離開。
童姩下意識拽住他,仰面詢問:“你要去哪兒?”
傅知潯頓步,垂眸凝視她,卻是不語。
“我乖乖的,不擾你,”童姩薄唇向下彎出弧度,大大的雙眼滿是祈求,聲音糯糯:“你別走……”
傅知潯眼底慢慢溢位笑意,語氣卻低柔寵溺:“你猜我信不信你?”
童姩:“……”
就憑她糾纏的這股勁兒,以及逐漸增厚的臉皮,在某些方面,她的信任值已經接近臨界值。
比如一般的女孩,此時可能已經臉紅羞澀,可她卻仍然堅持攥著他的袖子,不肯放手。
從委屈巴巴的懇求,變成一副理所當然的嬌蠻樣兒:“那你要去哪兒?帶我一起去!”
傅知潯無奈地強調:“童姩,我是來工作的。”
“我知道啊。”
她蹦躂起來:“我可是你的止痛藥,傅知潯,你別忘了你這次來日本沒帶藥呢,你要是突然胃疼,我不在你身邊可怎麼辦呀?所以啊——”
眯著眼笑得爛漫:“你走哪兒,就得把我帶到哪兒。
傅知潯細睨她的眼瞼,看見了獨屬於她的俏皮與野蠻,以及熟悉的一種不令人討厭的強詞奪理與理直氣壯。
“可以,”他點頭應允:“去見見場面,也算是長見識了。”
車子一路駛進山裡,日本的深山裡在夜晚的浸染下,透著一股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