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至源氏餐廳出來後,關禮妍和寧婧就沒在見過童姩。
只從酒店服務員那裡得知,傅知潯帶著童姩暢遊日本,吃香喝辣還買了很多東西。而她們則待在酒店不敢出門,兩廂處境對比,略顯酸澀。
童姩從頭到尾也沒慰問過她們,沒想到臨到分別之時,居然朝她們走來了。
“關禮妍,”童姩站在她們面前,神情幾分認真幾分疑惑:“有件事我很好奇,本來知不知道答案其實無所謂,但我這人喜歡把事情說清楚,不愛內耗,所以就趁今天問問你。”
關禮妍已然沒有了往日看見童姩時的趾高氣揚:“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討厭你?”
還挺聰明。
童姩大方“嗯”了一聲。
關禮妍沉默了會兒,才回答道:“你還記得大一的鑒賞理論課上,有一次你被李老師當眾表揚了嗎?”
“記得。”
關禮妍繼續說道:“你被表揚的時候,前一個上臺鑒賞的人就是我。”
童姩認真回憶了一下,只記得李嘉碩就是在那次後對她刮目相看,發現她有寶石鑒賞這方面的天賦,至於當時是哪些同學一同上臺鑒賞,她幾乎毫無印象。
她向來對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忘性很大。
“童姩,你很優秀,”關禮妍的眼眶翻紅,顫抖著聲音說:“我承認我把你視作了假想敵,我的確嫉妒你,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你能得到李老師的賞識,而我這麼努力,卻始終沒有被看見。”
憑什麼?
童姩覺得好笑至極,下意識說道:“憑我有天賦啊,這有什麼可嫉妒的?”
關禮妍:“……”
這話一出,彷彿她所有的假想、嫉妒和攀比都變成了笑話。
她突然破防了,大聲控訴道:“童姩,你就是這樣!你才是不把別人放眼裡的那個人!”
“……”
童姩實在理解不了關禮妍,彷彿雞同鴨講,根本無法達成同頻。
她深深呼吸,只淡淡說了句:“這樣活著,你不累嗎?”
言畢,便不再理會兩人,轉身走回去上車,長揚而去。
再過兩天就是考試周,童姩回到聖悅堡開始複習功課,而傅知潯則直接去了耀森集團。童姩從徐立緊張的神情中猜到,集團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他處理。
事實上,傅知潯也的確一夜未歸。
童姩拿出粉色的記賬本,翻開最新的一頁,記錄下在日本發生的一切:
受傷抵債5000萬;
牽手8次,擁抱8次,接吻3次……
那個,5次。
剩餘——3.xx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