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這兩個字剛出口,傅知潯就直接掛了電話。
懶得聽他不正經的調侃。
來金港的確是一時興起,正好在新加坡的公事提前結束,在機場正好看見飛往金港的航班,正好時間對得上,也正好明日清早有一班從金港飛日本的航班,且並不耽誤任何事情。
他便來了,毫無預兆與前提。
就是這一連串的正好,讓他在某一時刻,很想來見她。
剛結束通話與盛硯知的通話,手機又震動了起來,傅知潯手握方向盤,目光瞥了一眼螢幕。
是童姩的來電。
他長指點了下藍芽耳機,接了起來。
“傅知潯……”
顫抖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聽著異常,他不由蹙起眉心:“你怎麼了?”
“我肚子痛……”她哭喪著語調,隱忍地哼了幾聲後,抽泣了起來:“好痛嗚嗚嗚……傅知潯,你可不可以……帶我去醫院……”
車子正好進入隧道,訊號不穩定,她的話語變得斷斷續續:“……痛死了……啊!嗚嗚嗚……”
傅知潯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隧道的燈光照射在他的面容上,嚴肅又帶著些懷疑。
真痛,還是假痛?
下一秒,車子如箭一般沖出隧道,童姩的聲音也恢複了正常,一連串忍耐疼痛的哼唧聲傳來,聽得他的眉心越發緊蹙。
很快到了下一個路口,他猛地打了方向盤,急轉彎到對面街道,原路返回去。
二十分鐘後,酒店總經理從包裡拿出通用房卡,在房間門上掃了一下,嘀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酒店經理剛準備開門,傅知潯抬手攔了下,酒店經理便趕緊將手收回。
傅知潯將房門推開一條縫隙,見房間裡只亮著一盞落地燈,所見之處也未見到有人,確定不會有什麼尷尬場面,他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安靜,沒有其他雜音。
但很快就從裡面傳來兩聲哼唧,走完房間廊道,一眼便看見童姩側身蜷縮在床上,長發散在臉上,看不清表情。
似乎是又一陣疼痛襲來,她蜷縮得更緊了,伴隨著壓抑的聲音,以及低低的啜泣聲。
傅知潯走到床邊,伸手拂開她的頭發,露出小半張臉,依舊看不見神情。
但只是這麼捋了下她的長發,指間就殘留了發絲上與頸部的薄汗,至少可以確定這並不是一個“狼來了”的故事。
他皺緊眉心,淡漠的臉上浮上擔憂。
手掌覆在她腦袋上,柔聲哄著:“放輕松點,我找醫生來。”
童姩的手按壓著肚子,一陣一陣的疼痛使她沒有多餘的力氣發聲,只有可憐兮兮地默默落淚。
酒店是四星級的,房間環境也一般,空間不大,只是普通的豪華單間,以往住慣了五星級酒店的童姩,如今必須為了省錢,在許多生活細節上節省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