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清此刻是何種心情,低低喚了句:“父皇,您感覺如何?”
然而雍帝對太子的話卻置若罔聞,他忽而抬手在龍椅的右扶手上輕輕一拍,牆上暗格應聲而開。
太子順著雍帝的目光望過去,當瞧見玉琉的畫像之時,他瞳孔猛地一縮,隨即渾身寒毛直豎!
難道玉琉的畫像一直被父皇珍藏在禦書房中?那他豈不是每一次來到禦書房,都在與這個畫像共處!
而父皇這麼多年來都長時間待在禦書房中,所有人都誇父皇勤政,卻原來,父皇是在這商議國家大事之所緬懷一個敵國公主?
父皇怎麼能......怎麼能......
“父皇!”
太子心中怒意與憤恨交織,忍不住嘶喊出聲。
這前朝後宮、這雍朝天子,當真是被一個玉琉攪得天翻地覆!
然而,雍帝依舊對太子沉痛的呼喚恍若未聞。
他目光定定落在玉琉的畫像上,面上百般柔情、萬般留戀。
太子看到這裡,再也禁不住毛骨悚然!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二皇子方才意味深長的那兩句話是有多大的殺傷力。
父皇對玉琉的痴迷簡直已然到了癲狂之境!
二皇子受了傷力有不逮,幾番躲閃都極其勉強,但當他瞧見雍帝起身開啟了暗格時,心中最後一絲猶豫也塵埃落定了。
父皇對母妃,果然“情深似海”呢。
他揚著嘴角,和周伯還有金珠那驚駭的反應相比,他簡直平靜得可怕。
“父皇!”
他沖著雍帝大撥出聲。
“父皇,難道您能容忍眾人這般折辱兒臣嗎?”
“母妃見了兒臣這般悽慘,只怕是要肝腸寸斷的!”
雍帝聞聲轉過頭來,目光對上二皇子的臉時,幾乎以為是玉琉又活生生站在了他的面前。
下一刻雍帝繞過長案,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幾步走到了二皇子面前,口中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