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愣了下神,趕緊叫旁邊的舒淮打車,“我馬上過去。”
給司機看了傅箐箐給她發地址,有點遠,車都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天矇矇亮,太陽都要出來了。
傅箐箐站在門口等舒悅,見到舒悅下車,快步上前來去拉她,“快快快。”
“小叔快被我奶打死了。”
傅家老宅是傳統的中式建築,進了門還有連廊,繞了好長一段路才到。
“你奶奶為什麼打他?”
“還不是因為傅鶴鳴上族譜的事情,奶奶昨天晚上就發脾氣了,把小叔帶來老宅上家法,你待會兒可得好好勸勸我奶奶,小叔再怎麼身強體壯也禁不住她那麼折騰啊。”
傅箐箐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就覺得後背發涼。
老宅祠堂裡有不少人,傅家其他的旁系也都在場,少說圍著二十個人,舒悅跨過門檻進去,聽到動靜,那些人看了過來。
舒悅視線一轉,一眼就看見跪在地上的傅景深,他背對著舒悅,後背的白色襯衫早被打的稀爛,布料粘在傷口上,血淋淋的,很是恐怖。
傅媽媽站在他面前,見到舒悅過來,眉頭微皺,隨即又舒展開了。
“悅悅,你怎麼來啦?”
她朝舒悅走來,拉過她的手想要把她拉出去,卻被舒悅掙脫開。
“他犯了什麼錯?”
舒悅聲音顫抖。
傅媽媽愣了下,“你先出去,這是我們的家事。”
“你們傅家的家事我現在管不著,但我的未婚夫歸我管,把他打成這樣是什麼意思?”
舒悅冷眼看過傅媽媽,傅媽媽明顯有些慌亂。
舒悅可是白老爺子的親外孫女,他之前那麼高調的給舒悅辦訂婚宴,不就明擺著告訴大家,她是白家的掌上明珠,誰也欺負不得,欺負了舒悅,那就是在他頭上作威的意思嗎?
傅媽媽在傅家有權勢,但要出了傅家,她的話還不如傅景深好使。
這次教訓傅景深,還是因為這麼多人在場,她拉不下面子來,才家法伺候的。
哪知傅景深這個犟種,愣是跪了一晚上,捱了那麼多打,也不肯讓傅鶴鳴上族譜。
傅媽媽腦子轉了轉,想來舒悅的話,傅景深會聽,便跟她說道,“悅悅,你好生給他說說,讓鶴鳴上族譜,我傅家的血脈總不能流落在外吧?他這麼犟著,對大家都沒好處,都看了笑話去了。”
舒悅掃視了一圈,大家都盯著她。
舒悅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帶著冷意,“傅景深現在是傅家家主對吧?阿姨,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家法伺候他,把他打成這樣,難道不是你故意讓大家看笑話,給他下馬威嗎?如果您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根本就不會跪在這兒讓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