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思量,不知在想些什麼。
從剛才的喧嘩,一秒降至此刻的極度安靜,童姩感覺自己從頭發絲到腳指頭都在尷尬。
一度想過,徐立還不如把她也一併清走了。
盛硯知回複完資訊,回眸看了兩人一眼。
一人深沉如淵,一人垂頭低眸,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
他忍不住笑了聲,引來對面的童姩看了過來。
“姩妹妹,”盛硯知起身往吧臺方向走去,問道:“今晚嚇到了吧?”
說實話,在雅門的時候倒還好,當時整個人處於警備狀態,來到帝煌時也還好,甚至可以說還挺鬆弛,畢竟有人護著,最後也不過就是有點委屈罷了。
可就在剛剛,突然意識到池束是個瘋子時,她才開始感到害怕。
但她不想跟盛硯知說話,所以只是看了他一眼後,就抱手靠在沙發上,不作聲。
盛硯知也不在意,倒了一杯紅酒走回來。
遞給她的同時,不忘說教一句:“今晚的事,就是在告訴你,少跟心術不正的壞人做朋友。”
“我跟他不是朋友。”童姩接過酒杯,彷彿被誤以為她和池束是朋友這件事,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恥辱一般,著急解釋道:“我只是打算跟他借錢。”
“借錢?”盛硯知覺得好笑:“你跟他借?”
“不然跟你借?”童姩順杆爬,理直氣壯地問:“盛少,要不你借給我唄?”
盛硯知愣了下,轉眸看了眼傅知潯,見他不作語,便笑道:“姩妹妹,我的利息可不低哦。”
“多少?”
“起碼二十個百分點。”
童姩手掌拍桌,瞪著對面的人,罵道:“你是土匪強盜嗎?!”
盛硯知哈哈笑起來,立即順水推舟,下頜朝著中央沙發方向示意:“你怎麼不跟你的傅叔叔借?說不定一分利息都不收呢?”
童姩尋視望去。
男人酒杯裡的酒快要見底,但他依舊閑閑持著,似乎不打算再續杯。
淩厲的五官在通亮的燈光下,輪廓更為立體,也放大了他眸光下的淡漠,好像他們的對話,他一點都不關心。
“他?”
童姩薄唇嘟著,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怨氣,但又不敢表現出分毫的氣憤:“我都打不通他的電話……”
喝了一口紅酒,酒精的苦澀在口腔中蔓延,莫名覺得有些心酸。
將杯子放在茶幾上,視線從男人身上收回。
黑色晶鑽高跟鞋鞋跟杵著地面,腳面抬起,有一下沒一下地上下踩著,好似在以這種方式表達著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