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安安猛然掙脫蕭淵的禁錮回頭看去。
蕭澤陰戾的目光一滯,也在朝他們二人看來。
東城,不正是前些日子父皇剛給蕭淵一萬兵馬的地方嗎。
他臉色立即緩和了些許,闊步下了臺階,對那婦人說,“怎麼回事,你仔細說來,若是當真有人為非作歹,做了什麼泯滅良心的事兒,本皇子定然為你們做主。”
本來準備走的官員這會兒又都從馬車上下來,一窩蜂圍了上來,都看著那婦人,等著她開口。
“是。”婦人重重磕頭,開始敘說了起來。
是昨日在東城時,圍在府衙門口那群百姓一樣的說辭,那對夫妻的兒子就是被林恒生害死的,她夫君申冤無果,只能如此。
“二皇子,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啊,府衙和沈將軍官官相護,遲遲不處理此案,我兒不能枉死啊。”
周圍所有人都聽的義憤填膺,當那婦人說出沈將軍二字時,不少人的目光投向了蕭淵。
“四弟。”蕭澤蹙眉看著他,眼中卻都是幸災的事情,可是真的?”
蕭淵沒有開口,輕拍了拍沈安安後背,“你先回馬車上等我。”
沈安安不想走,可待會兒說起來,她在一旁也是給蕭淵添麻煩,“你小心些,那些人找上蕭澤,一定是想把事情鬧大,把罪名釘死在林家頭上。”
她有懷疑過顧譚和蕭澤是一夥的,可方才蕭澤的反應,又不像是事先知情。
挑在今日,且以如此極端的方式把事情捅出來,背後那人心思當真惡毒。
“放心,”蕭淵柔聲安慰她。
“我的意思是,”沈安安抿著唇說,“若是實在不行,就明哲保身,沈家已經這樣了,莫牽連到你的身上。”
蕭淵一怔,垂眸看了她一眼,眼中升起無盡溫軟,“好,快去吧。”
沈安安看了眼那觸目驚心的場面,才轉身回了馬車上。
蕭淵這才朝那婦人走過去。
蕭澤眼中都是冷笑,“四弟,東城算是你管轄之內,還有她口中的沈將軍,應該是你的大舅哥吧。”
“欺上瞞下,官官相護,魚肉百姓,究竟是四弟有意包庇,還是沈將軍徇私枉法,自作主張?”
蕭淵淡淡瞥了蕭澤一眼,語氣不輕不重,“二哥不像是主持公道,反倒像是逮著機會給我定罪來的,怎麼,二哥辦案從來不靠查,而是靠一張嘴胡亂揣測定案,怪不得父皇說你不中用。”
蕭澤被氣的火直沖頭什麼?父皇什麼時候說我不中用了。”
“二哥這時候心思不應該放在案子上嗎,反倒是揪住著無關痛癢的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