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萬塊?!我沒聽錯吧?!王老闆竟然發了我們這麼多錢?!”
許塘被聽到的金額完全地驚住了,他的眼睛都瞪圓了,可愛的很。
“嗯,真的。”
許塘傻愣愣的,過了好一會兒,他傻笑:“周應川,我們竟然一下子賺了過去十年,不,十年都難賺到的錢…!我們是萬元戶了?對吧?是吧?你真的好厲害!周應川,不…哥,你怎麼這麼厲害啊!哥哥…!”
他撲著周應川的脖子撒嬌,笑得眼睛彎彎的,他很少會叫周應川哥哥的,可見是被這筆鉅款給激動地開心極了、興奮極了。
周應川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這會兒知道喊哥哥了?之前讓你叫,你不肯,說喊我哥哥會影響你長個子…現在不怕影響了?”
“哎呀這是誰說的…!之前我也很喜歡叫你哥哥的嘛,再說我在外面都說你是我哥哥的…不信你問莫小翔,哥哥,哥哥…!”
他摟著周應川又是撒嬌又是撲騰腿的,惹得周應川笑的胸膛微震,又怕他摔下去,好一會了,拍了拍他的屁股:“好了好了,隨你想怎麼叫…不過,塘塘,往後我們可能會頻繁搬家。”
“搬家?周應川,我們不是剛搬了一個嗎?”
瞧,還沒兩秒鐘,他就一下子就現出原形了。
“只是暫時落腳的地方…培江太小了,我在申州的醫院問到,你的眼睛還有恢複的希望,我們得去一個能治好你眼睛的地方。”
治好眼睛…
許塘眨了下眼,問:“真的有那個地方嗎?”
“有。”
許塘下巴枕在周應川的肩膀,他怎麼會不想恢複光明呢?過去的日子裡,他日日夜夜都想,他不是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人,正是他見過,一朝被剝奪,才更殘忍。
“塘塘,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去能治眼睛的地方。”
許塘點頭,他很信周應川,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信,就像他從沒有聽說過,已經瞎掉的人,還可以重見光明,以前他們看過的大夫也無一例外地這樣說,可現在周應川告訴他,他還有希望,於是那些所有、所有人說的不可能就都不作數了。
“那我也不怕搬家…!我會努力多吃一些,胡蘿蔔也可以嚥下去,我保證,從現在開始我不會為了逃避吃東西故意嘔吐的…!”
“真的這麼乖…?”
許塘發覺他的話好像說的太大了,周應川已經打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後,周應川在想著王兆興白天跟他說的事,手心被捏了一下。
許塘小聲說:“那個…周應川,我剛才是說盡量…如果偶爾吐一次的話,也不是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對吧?”
周應川忍不住笑了,捏了下他的臉。
許塘在學校一切順利,他和莫小翔成了好朋友,偶爾周應川和王兆興去申州出差,他也可以在學校住幾天,不會不適應再嘔吐了。
他喜歡上了巧克力味道,他難得喜歡“吃”什麼,周應川自然是有求必應,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他帶上好些,各種牌子口味的都有,還有很多是給莫小翔的,搞得每次許塘在學校一住校,莫小翔就知道馬上就可以有好吃的巧克力吃了。
排練節目的老師看他們的隊形有點單薄,在節目的中間加了手捧燈花的動作,在前頭的馮倩倩彈到曲子中間時,許塘他們就跟著往前走一步,捧起手裡一長串閃爍的燈花。
老師說這是象徵希望的意思,舞臺上效果也更好看。
四月份時,建市晚會如期舉辦,老師帶著他們提前去了人民廣場彩排,那裡已經搭建起了舞臺,他們穿著學校統一採購的白色小襯衫,隨著夜幕降臨,莫小翔在後臺,往下頭的人群裡張望著。
“許塘,周哥在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