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讓我用一下,要擺造型嘛…”
許塘狀若深思:“下次讓我碰見他,我一定要狠狠揍他才行,上次他罵你,我沒揍他,這事我一直氣到現在…半夜睡醒我都難受!”
周應川剛開始都沒想起許塘說的上次是什麼,反應過來了,才明白他說的是那年除夕夜,李紅霞和趙正生帶著人來在他們的小院一通砸鬧的事。
“我還以為你忘了…那時候你不是沒出來,你是聽我的話才待在屋子裡,做的很好,不要氣…”
“周應川,你希望我忘了嗎?”
許塘放下手,一臉真誠“瞧”著他:“你是不是希望我忘記那些不好的事?”
不知道怎麼了,周應川心裡就是有種預感,如果此刻他說了是,盡管許塘會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難度,但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只因為是他說的,所以哪怕是迫使自己,許塘也會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去…
“忘記會讓你不開心嗎?”周應川問。
“會,但如果是你說的就可以…”許塘認真地想了想:“你想的話,我可以去試著忍忍看,雖然不一定成功,這個我先提前跟你講了…”
他知道要報備一下。
周應川聽見他這麼說,半晌,揉了下他的頭發。
“你當然可以自己決定了。”
“唔…那我這樣算不算很記仇?我感覺記仇這個詞兒好像不是什麼好詞兒…”
“誰說的?”
“你問我…一下子我也想不起來…”
周應川說:“記得還是忘記,以後你都會有能力去應對的,我也會教你…”
他從未想過把許塘養成一隻毫無自保能力的籠中鳥,在他眼裡,許塘只是暫時的比別人少了一雙眼睛而已,他會重新擁有的,不僅是眼睛。
許塘撇了下嘴:“教我怎麼打人嗎?這個我已經會了,說不定比你打的還好呢…這麼一說,周應川…好像小時候你就很少跟別的小孩打架…”
“那會兒有太多事要做了,哪有時間打架去…”
“那你剛才還說要教我…”
許塘一聽就覺得沒戲,從小到大,就是再難的境地,在周應川的嘴裡,罵人的詞兒也沒聽見過一兩個,他都全靠自學成才呢。
想到這兒,他倒是想起來下午的事了,周應川收起了指甲刀,問他:“我要看下書,你要在床上先睡覺,還是和我一起?”
“和你一起。”
許塘沒當回事,也就懶得說了,伸手掛著他脖子上:“我還不困,你給我講下你做的題…”
“你要聽?”
周應川有些詫異,他現在學的內容涉及很深的金融領域,不像以前複習本科考試,所以就沒跟許塘講了。
“可以催眠嘛…”
周應川彎腰抱起他:“那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