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許塘卡殼了。
“要不要?自己說。”
“那還是不要不要不要了…”
許塘摟周應川摟的很緊,小腦袋也埋下去,一邊親一邊哼:“我最聽你的話了…”
午睡時間幾乎從他們躺上床開始就自動取消了,自從恢複視覺,許塘比過去還要更加喜歡黏著周應川。
尤其是他們兩個獨處的時候,彷彿整個世界對他的吸引力都不夠周應川一個,周應川只抱著他都不夠。
“你的眼睛好看,我的也好看…”
許塘輕車熟路地在枕頭下摸到那面照了無數次的小鏡子,先是看周應川的,又看自己的:“你的嘴巴也好看,鼻子也好看,為什麼我的鼻子沒有你的那麼挺?我想要你這樣的…”
他親了一下閉目養神的周應川的鼻尖:“把你的鼻子給我吧,我這幾天做夢都想要…好不好?”
這樣的對話這些天也發生了無數次,是午睡的必備節目。
“拿去吧…”周應川說。
許塘前幾天聽到這裡會笑,然後再繼續講別的新發現,今天又不一樣了,他想起中午打碎的碗,還有顧懷東素描紙上依他心意的建築。
“要不請這裡的醫生給我重新捏一個吧?眼睛他們都可以做手術,鼻子也一定可以的…!”
周應川本來剛才還順著他開玩笑,聽他這樣說,睜開了眼睛。
“什麼?”
“是啊,就像畫畫,建高樓一樣,只是在臉上建而已,應該不是那麼難…”許塘說:“不止是鼻子…眼睛,嘴巴,耳朵,我都想和你要一樣的…”
周應川注視著他,良久,他將他摟進懷裡。
“怎麼了周應川,你不同意?”
“我以前沒有想到…”
“沒想到什麼?”
他沒預估到他們在十六年相依為命的日日夜夜裡,那些早就超出常理般交纏深種的感情,世俗無法拘束,無法定義,早已脫出軌道,他只是看似給了許塘選擇…
“塘塘,你不需要和我一樣,我的就是你的。”
“是全部嗎?”
“全部。”周應川說:“你很帥氣…很勇敢,一個人做手術沒有哭,超出我的意料,你的頭腦很聰明,學習新事物很快就能找到它的要點,舉一反三…這些都是你的優點,遠遠不止這些。”
“可我就是想跟你一樣…我知道我很帥氣,很勇敢,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