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川只是聽他說,一顆心就像是被人扔進了絞肉機,翻來覆去的絞碎了,他喘了兩口氣,才勉強平複:“一幫蠢貨…”
“什麼…?周應川,你說誰?”
許塘不知道周應川說的是誰,但能讓周應川開口罵人,可太少見了。
“誰蠢?”
他花費重金僱傭的國際救援,直升機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盤旋,可以說是按分鐘在燒錢的找一個人,居然連一艘無動力的充氣船都能漏掉…負責人向他解釋是附近洋流和暴雨天氣的影響…許塘回來了,這些姑且認為是意外,但暹方當時阻攔救援…
五分鐘,他會記得這五分鐘。
周應川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他小心避開傷口,親了許塘的後頸:“一切都過去了…寶寶,我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以後你還是在我身邊,在我眼前…”
他看得到,摸的到。
許塘忍不住勾起嘴角,潔白的小牙也冒了好幾顆出來:“這是你剛剛反省的?你反省的這麼好呀?我早說了我不能離開你的…”
他親暱地、笑著去親周應川的嘴角,脖子,下巴,鼻尖,眼睛…
親不完了一般,周應川讓他親的癢癢,也笑了。
這些天周應川的痛苦與折磨許塘知道,同樣的,許塘的恐懼與絕望周應川千百倍的感同身受,不變地是,只要這個世界的太陽還是東升西落,那他們就會找到彼此、擁抱彼此,無論在哪兒。
他們吻的愈發深,像要把這些天心底壓抑至極的思念一起噴發出來,擦傷走火,周應川幫著許塘先解決了,輪到他,他握著許塘貢獻出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不弄了,睡覺…”
許塘長這麼大還真沒幫周應川做過這事,兩個人自開葷以來,向來是無所顧忌,哪裡用的上這種隔靴搔癢的方式?
“周應川,你嫌棄我的水平?”
他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好吧…!這種事還不是無師自通?
“不是,寶寶…不行…”
“怎麼不行…?”
他不是就行?
周應川正努力平心靜氣,見他追問,只好摟著他,跟他耳語。
許塘聽了,眼睛都瞪大了:“周應川…!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的太挑?太挑…?那不就是說我的就好伺候?我的就好糊弄了?”
周應川忍不住笑了,許塘像一隻炸毛的貓,媽的…早知道剛才他也說不行了!
倆人鬧了一會兒,許塘知道周應川剛動手術,咬他兩口勉強消氣,周應川心裡是擔心許塘的身體,他們兩個人做什麼也不急一時一刻的。
在周應川鎖骨上啃了兩個小牙印兒,許塘也有點累了,剛才他哭了那麼久,太耗費體力。
“寶寶,等這幾天休養好了,我打算帶你回趟國內…”
“嗯…?回國…?”
許塘本來都要睡了,又睜開眼:“怎麼突然要回國…?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