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特別臭美了。
“很帥。”
售貨員聽見這哥倆的對話,就知道是不缺錢的,立刻微笑地推銷起來:“先生,您弟弟戴這支手錶真好看,這支是十月份才在東京發售的,目前只有深圳和申州才有的賣,而且我們承諾終身提供維修服務…”
晚上回去,許塘琢磨了好一會兒這個新手錶,因為眼盲的關系,普通的機械和石英錶對他來說都沒什麼用處。
這是他的第一支手錶,雖然裡面很多功能對他來說也是形同虛設,但表盤下頭有兩個按鍵,摁的話手錶會發出提示聲音,還會報時,許塘洗完澡,就在床上摸著探索。
玩了一會,不知道他誤摁著哪兒,電子手錶的程式有點亂了,他用腳蹭了蹭周應川的背。
周應川正在書桌前看著蘇南幾個縣城引進外資的規劃,也沒回頭,伸手一攬,就將床邊盤腿坐著正玩,穿著背心小短褲的許塘抱在自己身上坐著了。
“玩好了?”
“沒有…它好像傻了,你看看…剛才報的時間都不對了,報到二零二四年去了…”
周應川接過他的手錶,許塘又笑著說:“周應川,我們老師說到了二零…二零多少年來著,我們的鐵路裡程就會成為全世界第一,會是真的嗎?”
“會的,中國這些年發展很快。”
“那我們呢?我們到了那時候還會在申州嗎?”
周應川沉思了一下,他沒有立刻回答,他將調好的表給了懷裡的許塘。
“調好了,試試。”
“這麼快就好了,你真厲害…!”
周應川想了想,問他:“塘塘,這兩年跟著我,一直在不停地搬家,怕不怕?”
許塘沉浸地在玩手腕上的電子表,嘗試著摁不同的按鈕,會發出什麼聲音,玩了一會兒,周應川沒聽見他回答。
“塘塘?”
“嗯?什麼呀?”
許塘才抬起頭,他又摁了一下手錶,可能剛才兩下又被他給摁亂了,報時又變成了二零一幾年的九月份。
“哈哈…周應川,你聽,它又報錯了,看來日本人的高科技也不是那麼聰明嘛,你再幫我調一下…這次我保證不亂摁了。”
他笑著,拉著周應川的手去摸他手腕上的手錶,周應川愣了一下,他低頭看著懷裡催促他調手錶的許塘。
隨即,他低頭柔和地笑了。
“沒關系,買了就是讓你玩的,弄壞了也沒關系。”
“可是好貴的,那個小姐姐不是說要兩千八百塊錢一塊兒?”
“不算很貴。”
周應川摟著他,一邊給他調表,一邊側頭,讓許塘摸自己的手錶,跟他說了一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