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祖母走時再三叮囑要護好你,爹不是不讓你爭,而是怕你沒有分寸,傷了自己。”
有些事兒,他做起來遠比女兒要容易的多。
沈安安依舊不承認,“爹放心,我知曉自己幾斤幾兩,但您若是問是否和四皇子有關,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和我無關的。”
沈夫人聽著父女二人的對話心驚不已,“夫君,你的意思是答應安安嫁過去了?”
沈文拍了拍她的手背沒有言語,沈安安緊跟著安慰,“娘,你就放心好了,如今女兒都已經是正妃了,況且若此事當真是四皇子所為,不更是說明他對女兒情意深厚嗎?”
沈夫人抿著唇,微微垂下了頭,眼圈發紅,“聖旨已下,咱們沈家還有別的出路嗎。”
一家子都沉默著,好似沈安安即將赴什麼龍潭虎穴。
“四日後就是二十三了,安安的嫁妝,一應事宜都該準備起來了,雖我們沈家比不上從前,但也不能寒酸了去,讓女兒一輩子的大事受了委屈。”
沈文輕聲囑咐著自家夫人,沈夫人點點頭,只要一想起剛陪伴自己不過幾個月的女兒就又要嫁人了,心裡就難受的不行。
“原本二十三是赫兒既定的婚事,府裡一切都有準備,只要備上嫁妝就可。”
嫁妝也是從沈安安出生起,就已經開始慢慢存續的,如今那份嫁妝單子已經被她添的很長很長了。
“老爺。”小廝匆匆進了花廳稟報,“四皇子來了,如今人已經到了垂花拱門。”
沈文聞言立即站起身往外走去。
遠遠瞧見迴廊上走來的幾人,蕭淵眸子閃了閃,垂眸再次看向了身上的衣袍。
“主子放心,您的衣袍很幹淨,頭發也沒有亂。”慶安在一旁低聲提醒。
蕭淵涼涼的瞥他一眼,這才抬頭繼續往前走去。
慶安後面那句話哽在了喉中,——只是來接你的人裡好像並沒有沈家姑娘。
蕭淵這會兒自然也發現了,揚起的唇角慢慢耷拉了下去。
溫和的笑容又變的木然。
他忙活了那麼多日,一有訊息就立即來尋她,她怎如此無情!!
“四皇子。”沈文和沈長赫先是給他行了個禮,才引著他進府。
一路到了花廳,蕭淵一眼掃過,還是沒有那人身影,臉色更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