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個牆頭草,神仙打架,可別牽扯他這個小鬼啊。
畢竟如今的國公府可是不比從前,沒有實權只靠一個爵位勉強掛著。
“四皇子說笑了,小女才疏學淺,沒那個福分。”
就算進去,也只是個妾,又不是皇子妃,算什麼攀龍附鳳。
蕭淵嘴角扯了扯,“李國公倒是有自知之明,若是識人的本事也好些,國公府也不至落魄至此。”
李國公滿臉堆著笑,“四皇子說的是。”
蕭澤眼皮子狠狠跳了跳,陰冷的瞪了李國公一眼,跟在他身邊,對著蕭淵卑躬屈膝。
李國公在官場上混不開,但看人眼色的本事了得,收到蕭澤目光,他立即挺直了背脊,額頭卻冷汗直流。
蕭淵也懶的再和他們磨嘴皮子,抬步直接離開了宮門。
李國公的腰又彎了下來,“二皇子……”
“最近沒有在老四身邊瞧見你兒子影子啊,他人呢?”蕭澤不鹹不淡的問。
“哦,那逆子屬實不知天高地厚,老臣給他鎖在家裡了,二皇子放心,以後絕不會讓他再摻和這些事了。”
蕭澤偏頭睨了他一眼,笑笑沒有說話。
李懷言跟在蕭淵身邊不是一日兩日了,若是這老東西真能做主,怕是早就訓誡李懷言獨善其身了。
怕是蕭淵只要喚走說一兩句,他立馬就會倒戈。
馬車前,他站定腳步,意味深長的說,“國公可別忘了那位是怎麼死的,來日若是我四弟禦及九州,只怕李國公府連如今的螞蚱都當不了了。”
李國公身子一顫,頭都快縮排了衣領裡,面色白的像紙,“老臣絕不敢忘,二皇子放心。”
蕭澤拍了拍他的肩,這才滿意的一笑,轉身上了馬車。
等馬車離去,李國公彎著的脊樑才慢慢抬起,看著宮門口的方向良久沒有動。
“國公爺,該回去了,晚了國公夫人怕是又要不高興。”
小廝在一旁低聲提醒。
李國公腰好似又彎了不少,低應了一聲,快步上了馬車。
——
回到四皇子府,蕭淵直接去了書房,問,“找到李懷言了嗎?”
慶安搖了搖頭,眉頭緊皺,“花樓酒肆都找了,並沒有尋見人。”
“主子,您說會不會是……”
這樣的事兒,以前不是沒發生過。
李國公府全是國公夫人張氏當家做主,李公子雖是國公府公子,卻只是個不受待見的外室之子,在遇上主子之前,日子不是一般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