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坐在鞦韆上,兩手拉著兩邊的繩索,茫然道:“什麼我幹的?”
紀氏夫人就抖了抖手裡邊那張長紙:“是不是你寫了,挨著貼在街面上和弘文館門口的?!”
九九很委屈地說:“不是我,我沒有。”
“你還敢狡辯,除了你,誰會這麼寫?!”
紀氏夫人一張臉直發青,怒得手都在哆嗦:“我都找到紙店的老闆了,他說了,是個小娘子帶著貓去買的紙和筆墨,就是你!”
九九無所謂地看了她一眼,說:“好吧,就算是我,你能怎樣?”
貓貓大王蹲在她旁邊,同樣無所謂地“喵”了一聲。
紀氏夫人氣個倒仰,眼睛裡好像能直接噴出火來:“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不是啊,”九九很老實地搖搖頭:“我知道你敢的。”
同時她也說:“只是你還沒有找到那個萬無一失的除掉我的計劃罷了。”
紀氏夫人眼底殺機一閃,死死地盯著九九,重又抬起了執紙的那隻手:“這又是為了什麼?”
九九坐在鞦韆上晃了晃,茫然道:“什麼為了什麼?”
紀氏夫人忍著即將噴湧到腦門兒的怒火,展開了手裡那張紙。
木棉偷偷地瞄了一眼,就見上邊用十分粗劣醜陋的字型寫了一行字:
萬大郎是個一點朱春萬人嘗的潑些!
木棉:“……”
木棉木然地挪開了視線。
這跟直接實名落款有什麼區別啊九九小娘子……
你居然還好意思狡辯……
紀氏夫人像蛇一樣盯著九九,恨聲說:“你莫名其妙地在外邊張貼這些中傷大郎的話,我讓京兆府來拿你,這是不是很合理?”
九九搖搖頭,說:“這不合理。”
紀氏夫人頗覺嘲諷,“哈”了一聲,疑惑地挑了下眉:“為什麼不合理?”
九九瞧著她,說:“因為芳草。”
紀氏夫人不明所以:“芳草是誰?”
木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複又低下頭去。
她已經不記得芳草了……
幾瞬之後,紀氏夫人反應過來:“哦,你說那個侍奉過大郎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