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神色凜冽,語氣不善地說:“幹什麼?!”
九九:“……”
九九心想:他看起來還怪貞烈的,難道是我搞錯了?
九九悻悻地把頭縮回去:“對不住,可能是我誤會了……”
水生語氣聽不出任何起伏地“嗯”了一聲。
九九猶猶豫豫地走了。
盧夢卿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見她出來,還悄悄問:“怎麼啦這是?”
九九捂著嘴,悄悄地回他:“咱們出去再說。”
盧夢卿略有些興奮地應了:“好!”
……
九九著手準備著,跟盧夢卿一起去京兆府問一問先前樊家和陸阿母的案子。
盧夢卿提前給她打預防針:“你好像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啊。”
九九明白他的意思,當下冷笑了一聲:“京兆府要真是能查,早就查了,還能拖到今天?再則,他們的行事作風,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咱們可是親自領略過的!”
盧夢卿當初犯了什麼事嗎?
沒有,還不是給關進去了?
樊家的案子已經很明確了,貴妃的兄長跟莊尚書是直接兇手,江州刺史等人是間接兇手,前者逼死了樊康,後者逼死了陸夫人,而再細究此事……
九九“呸”了一聲:“先帝又美美地隱身了……”
盧夢卿聽得笑了起來,九九自己也笑了。
笑完之後又說:“我只是想求個明白。我阿耶要真是犯了事,那就明示出來,公告天下,要是沒有,人死了,總也得有個說法。”
“還有阿母。”九九想到她,心裡又開始難過,她與陸氏其實並沒有什麼血緣關系,但是陸氏待她卻如同親生女兒。
尤其叫九九感激的,是她待溫氏很好。
後者這一生跌宕起伏,風雨不息,也只在陸夫人那兒過了十餘年的安生日子。
那麼好的一個人,更不該死的不明不白。
姐弟倆邊走邊聊,走出去一段距離,盧夢卿才問起來:“之前在那邊兒,怎麼忽然間問起越國公來了?”
再瞧著九九的神色,又補了一句:“姜邁,就是已故越國公的名諱。”
九九臉上平添了幾分慎重,低聲告訴他:“我沒想起來,是水生說的——他好像認識姜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