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刀派系作為南派的一脈,就更是人盡皆知了。
只是公孫宴如何也沒想到,話音落地,那二人既沒有注意到“公孫氏”,也沒有注意到“神刀派系”,原地驚愕半晌,而後異口同聲道:“什麼,她叫喬翎?!”
公孫宴叫他們這過於劇烈的情緒給震動了一下。
他覺得不太對,背過手去,悄悄捏了九九的手一把,同時不答反問:“這怎麼了?”
賬房太太沒有回答,只是緊盯著九九,恍若失神,良久之後,才忽的道:“之前見到的時候,你怎麼沒說呢?”
九九很老實地說:“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啊。”
那對中年男女用目光交換著情緒。
其餘幾個被邊緣化了的圍觀群眾稍顯瑟瑟地瞧著這一幕。
京兆尹看著那半截身體,也將腰部那血紅色的橫截面和被砍斷的內髒看個正著,血液流得跟小河一樣,腸子一副想往外淌又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似的……
京兆尹真想哭。
他覺得肚子疼,顫抖著小聲跟袁少尹說:“這,是不是得去把他拼起來啊……”
袁少尹憐惜地摸著自己圓鼓鼓的大肚子,眼神飄忽:“你去吧。”
京兆尹盡量把自己蜷縮得小一點,再小一點,帶著哭腔說:“我也不敢啊……”
袁少尹:“不敢就閉嘴。”
恰在此時,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蛛網囚籠一般在天空中鋪開,細細織就。
九九皺起眉來,正待取刀,忽然聽對面不遠處賬房太太開口說話了。
她聲音很輕,甚至於有一點飄忽:“北派的同仁們,這位小娘子的名字,喚作喬翎。”
話音落地,那即將收結的蛛網,霎時間消失無蹤。
公孫宴聽見了一道聲音,彷彿來自靈臺:“什麼,她在哪兒?”
賬房太太看著九九,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一陣難以被肉眼觀察到的波動出現,面前的空氣就像水面似的浮起了漣漪,而後從這漣漪當中,先後走出來幾位紫衣學士。
為首的人四下裡瞧了一瞧,先皺起眉,而後看向九九,問:“喬翎?”
九九到現在都雲裡霧裡,果斷地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別問我!”
同行的某位紫衣學士扭頭看向另一個方位:“這把劍……”
公孫宴手臂向前,遠處釘住那位紫衣學士的那把劍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穩穩地向此來尋。
那為首的紫衣學士靜靜瞧著這一幕,同九九說:“但是就在剛才,你們殺死了兩位中朝學士,這你總該知道吧?”
九九就感覺話題終於回到正軌了!
別再說那些莫名其妙,又叫她聽不懂的話了!
九九甚至於覺得當下這個話題讓她有點舒服,說:“他要殺我,那我也去殺他,他菜,所以他變成兩截了,這很合理啊!”
她還很誠實地說:“我覺得自己很善良呢,按理說該去找你們晦氣的,但還是顧全大局,想著觀望一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