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思緒後,武良搖了搖頭。
大雪一般的天災,不知雪停之後又有多少百姓能夠存活,死在黑震門幫眾手下的人很多,他心中固執雙標,懷有一絲虛偽的善念。
關上窗後,武良不去亂想,嘴中又自語道:
“也該是時候了。”
隨即,來到臥房中心的火爐處,開啟爐蓋,看著燃燒火焰,心中思慮再三。
最後將手中握著一枚鐵質令牌扔了進去。
三枚令牌中的適應力早已被武良全部吸收,至於能否喚來妖魔世族的煉魂使,武良心中也沒底。
這枚令牌是司家的,武良有此做法自然是有他的考量。
石炭燃燒,那鐵令牌卻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
武良耐心等待了一會。
但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火爐中傳來:
“你有何事找我?”
武良心中一震,隨後低下身子,恭敬說道:“大人,武某有一事相求。”
“嗯,可是那蟾妖現身了?”
“回大人,那蟾妖並未出現。”
“那是何事,莫不是消遣與我?”那道聲音寒聲道。
火爐砰的一聲炸裂開了,火炭散落在地,一粒熱炭落在武良臉上,卡在了鼻角處的褶皺上。
武良麵皮一抖,也並未有其他動作,而是繼續低聲道:
“大人,非是武某出此下策,而是我兒庚辰被那太乙觀的慕容華下了邪蠱之術,至今未醒。”
“邪蠱?”
話音剛落,地上的一枚火炭,緩緩漂浮了起來。
一絲赤黑相交的線,從火炭中冒出,散發著汙穢的陰暗波動,而後徑直穿過隔間的門,落在武庚辰的軀體之上。
“陰魔種?真是少見,這內腑封鎖之法,可是你門內高手做的?”蒼老的聲音迴盪在屋內。
“何為封鎖之法?”
“看來你也不知,這人倒是心狠,越是封鎖,陰種越強,一朝爆發,怕是連你都淪為靈魄之體。”
這道聲音略微沉默後,又說道。
武良聽完,身體微微顫抖,躬下身子,語氣咬牙切齒的說道:“武某一生爭鬥不斷,至今只有一子存活,求大人誅殺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