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你說這小門主是怎麼想的。”咬著手中的糙餅,段湯夾起碗中的大菜,嘴裡嘟噥的說道。
“又不是沒吃過苦,沒了這些漢子,咱們也能趟鏢。”另外一漢子竇元也附和道。
“總鏢頭怎麼說小公子的我不管,但咱們可都是吃的喝的都是小公子掏的錢,吃著不要錢的飯,然後去罵廚子,你們也有臉說?”
碗中帶著油腥,還有一些煮透的乾菜,翟虎掃了三人一眼,而後一口喝下。
“唉。”段湯訕訕的笑了。
“老門主年事已高,以後門中的事務早晚要讓小公子接手,呵,我看他幾時敗光這家業。”另外一名漢子卓倫冷笑的說道。
卓倫的叔父在幾個月前,死在了鐵手堂的大清洗之中,家中財產一併沒收,卓倫也由衣食無憂的豪紳子弟變成了跑江湖的鏢師。
武庚辰在位期間,對鐵手堂的某些直系親屬並沒有斬盡殺絕,相反還給予了他們一條生路。
卓倫非但不領情,反而心生嫉恨,常有過激之言。
翟虎與卓倫對視了一眼,後者毫不示弱。
翟虎搖了搖頭:“這些話,你當著我們幾個說也就罷了,但要是被副首知道,他可不會饒你性命。”
卓倫冷哼一聲,卻是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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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飯,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翟虎照常巡視貨物,檢查四周之後,便回到了營棚內。
沒有卸下身上武器,躺在鋪著軟草的硬質木板之上,正要閉眼之際,只聽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
“有情況!”有鏢師大喊道。
翟虎臉色一變,快速來到了營棚外,其他三位鏢頭也都紛紛驚醒。
“怎麼了。”
“去看看。”
眾多鏢師護成一團,以六人為一組,目光滿是警惕的看著火把所能照映的極限之處。
漆黑的夜中,突然出現一道猩紅的雙眼,與之還有一股被濃重的氣喘。
一吸一呼。
所發出的喘息熱氣,連相隔拒馬樁內五米之處的眾人都能清晰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