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的百杯不一醉。”
“單臂可拽飛虎駒。”
“青府風雲知多少。”
“且聽黑門武良記。”
“開元八年,深夜時分,河陽城外,破廟之中,有一派名曰猛虎幫,嘿,諸位且聽,計算蘇喚,武瞎子勇鬥猛虎幫,十門百幫,青府江湖在起波瀾。”
那大漢炸喝一聲,聽的下面人嚇得一哆嗦,聲音起伏,低沉中,卻又帶著一股銳烈之音。
經他帶入,聽曲眾人好似回到了那個殺伐鬥爭的幫派時代。
武良這時心中一愣,蘇喚今天特意請自己來聽曲,是僅僅是為了回憶?
“你.....”武良正要開口說道。
只聽:“門主,喚自知將死,願門主看在喚這麼多年操持勞累的份上,好生待我那愚兒。”
一瞬間,蘇喚眼中湧出淚珠,顫泣說道,面容皺紋抖動起來,彎下腰就要跪下。
“你這是做什麼,我已找人去去求那千藥宗,不日便有答覆,速速起來。”武良抓住蘇喚的手臂,一股大力傳來,蘇喚被這股力量輕輕按在座椅上。
“門主,不必為喚費心,這是天命,也許當年在飛雪幫一戰時,我就該死去,只是拖到了現在。”蘇喚越說眼淚越止不住,有些更咽。
房間內,沒有號令數萬門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黑震門副首,只有一個掛念親子的父親。
武良低嘆一聲,臉色複雜,心中也有些悲涼的情緒。
如果說武庚辰是心軟,城府淺等一類性格特點,但這些後續等閱歷增加了,總會一點一點的改善。
蘇承不同,他是天生如此,他的世界中只有自己,他雖然不傻,但總是無法開竅。
“蘇喚,我的承諾便是,只要辰兒在位一天,便保他一世平安。”
“若是你還不放心,我即刻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讓蘇承侄兒隱姓埋名,永遠不會讓人去打擾他。”
武良鄭重的說道。
武良心中覺得,蘇喚今天的舉動有些杞人憂天了,敢有人去動蘇承,這跟當面打武良的臉有什麼區別?
但轉念一想,蘇喚就這一個能傳承香火的兒子,有此舉動也情有可原。
“如此,喚便謝過門主了。”蘇喚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下來。
閣樓之下,曲文內容緩緩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