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怪人,明明能看見,卻非要裝作瞎子,扮豬吃虎嗎?”
程廣見到武良已經消失,嘴中嘟囔一聲,又把剛才的那名徐娘半老的妓女叫了回來。
他慾火未瀉,事先還服下了一顆龍精虎猛丹,下腹三寸之處,火氣正旺。
隨即,在另一小屋中,響起了濃重的呼吸,喘息聲。
在大麴山當值除了環境差點外,倒也能說的上一個美差。
要不是沈桓突然傳信,程廣都快忘記了自己是白鶴派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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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元府,某處山洞之中。
山洞內部並不狹窄,山壁上凌厲劍意削成光滑的橫切面,一縷微弱的煤油燈,驅散了矇矇黑暗。
略帶氣味的煤油,燃燒著芯捻,傳來了淡淡的噼啵聲。
微弱照明中,冷若煙平躺在一處柔軟黃草的簡易床鋪上,面容安寧,雙目微閉,鼻息之中有節奏的呼吸著,應陽朔此刻正盤腿坐在地下。
調息半刻鐘後,臉色的慘白這才微微好轉。
近些天來,不斷遭受到各式追殺,應陽朔不惜燃燒精血,拼命逃了出來。
冷若煙大腹待產,意識時而沉昏時而清醒,一切逃亡路線,擊殺強敵,都是由應陽朔一人完成。
身處安寧的山洞中,應陽朔那股時刻緊繃的心,也稍稍放鬆了下來。
他緩緩站起身,粗糙的右手放在冷若煙隆起的小腹上,感受著那道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氣息脈搏跳動。
臉色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由心的笑容,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煙兒,希望你別怪我。”應陽朔輕輕撫摸,嘴中喃喃道,隨即,臉色厲色一狠。
應陽朔緩步,輕聲輕腳,沒有驚動冷若煙。
封死山洞的巨石,好似虛幻一般,應陽朔一步踏出,離開了山洞。
在一些漫長的古史中,拋開那些驚天動地的大能,究竟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就了時勢?
在時勢的波瀾壯闊之下,攪動天下風雲的人,也有微小求存,苦苦掙扎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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