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魚仰天大笑起來。
蘇幕遮目光微異。
齊帷語袖中的手掌緊緊握緊。
關海臉色變幻不定,無比難看。
寧北還在繼續走,回答著一個又一個的考題。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賦得士先器識而後文藝。”
“周有八士至季隨。”
渾身青色光芒消散,一片片微黃樹葉簌簌而落,落在了肩上。
寧北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抬手撣落了肩上的落葉,邁出了最後一步。
身後的山路開始快速退散,無數卷青書在天空之上盤旋,書頁翻動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畔。
那身青衫屹立在書山之巔,昂首挺胸,頂天立地。
寧北的頭腦依舊有些發漲,發昏,但心中卻有一股無法言喻的舒暢,他的眼睛也是從未有過的明亮。
就連種在青石璧上的太陽都為之動容。
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是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哪怕已經發生在眼前,卻依舊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個尚未修行,登山之初就在三百道石階之上駐留了一個半時辰的小侯爺,竟然超乎所有人預料的第一個登上了書山。
以最無可阻擋的姿態。
以最不可能做到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