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如此重的傷勢,在這個時代應該沒有存活的餘地,可曹操見勢不對,立刻請出了兗州最好的名醫,再加上戲志才心中執念深重,竟硬生生挺了過來。
燒退了之後,戲志才這幾日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只是氣色還有些虛弱。
當然,作為活下來的代價,戲志才那被箭射中的半邊屁股,直接被割掉了一小半。
現在穿上衣服,右半邊屁股顯得空蕩蕩的……
曹操雖然殺了邊讓,但陳宮卻未曾如歷史上一般選擇叛變。畢竟死者為大,邊讓的行為任誰也受不了,曹操怒而殺之,雖略顯殘暴,卻合乎道義。
“且坐下來談。”
曹操見兩人出來,便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二人坐下說話。然後又看了一眼戲志才的屁股,關切道:“志才,你的傷勢如何了?”
聞言,戲志才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多謝主公掛念,在下已然無礙。”戲志才拱手道。
此番慘敗歸來,曹操不僅沒有怪罪自己,反而對自己的禮遇信重絲毫不減。
用曹操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林子初之能,百世未見也。自其人出世以來,身經百戰而未嘗敗績,天下諸侯誰人不曾被他算計利用過,下場比咱們慘的人比比皆是。
更何況勝敗乃兵家常事,所以志才你也不必太過自責。
得主如此,戲志才如何能不感動,又如何能不死心塌地。
“無礙就好。”曹操點了點頭道,“你且為允誠解釋一番。”
這傢伙太蠢,我不想跟他說話,你來幫我說。
聞言,戲志才對鮑信拱手一禮笑道:“鮑太守真以為,那林子煦好對付?”
“這……”
鮑信看了看戲志才,又看了看曹操,目光中滿是茫然。
“別的先不說,劉玄德頗有識人之明,又豈會任用庸碌之人來做這先鋒大將?”戲志才解釋道,“再者,林子初此賊雖然可恨,但卻不是徇私之人,又豈會任人唯親?
所以某敢斷定,這林子煦其人若是不堪大用,他絕不可能做徐州賊軍的先鋒,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攻破魯縣!”
聽了戲志才的話,鮑信頓時眉頭緊縮道:“戲先生,若誠如你所言,孟德方才為何說林子熙不堪一擊?”
聞言,曹操依舊沉默不語。
倒是戲志才很認真的看著鮑信,口中緩緩說道:“鮑太守,此次與徐州開戰,事關存亡大略。眾諸侯終究是靠不住的,咱們能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