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拱了拱手行禮道。
“審先生的傷勢如何了?”張遼開口問道。
聞言,沮授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華先生不愧為神醫之名,正南兄的命總算是保住了,這兩日應該就會轉醒。只是……”
張遼疑惑道:“只是?”
賈詡冷笑一聲,介面說道:“只是華神醫為保住審正南的性命,幾乎將他腹部的肉割得差不多了,以後怕是沒力氣罵人了。”
張遼:“……”
“張將軍,眼下城外情形如何?”
說起審配的慘狀,賈詡整個人開心的不得了,遂面帶笑容問道。
說起戰事,張遼馬上一臉嚴肅道:“此事某正要向先生請教,城外乃袁本初麾下大將文丑,雖然只有三四千人馬,但任由他這般叫囂,恐城中士氣有所損傷。”
聞言,賈詡扭頭向城外看了看,隨後便捻著鬍鬚笑道:“某觀那文丑麾下將士雖然精銳,卻也沒到不可戰勝的程度,張將軍何不趁勢出擊,將其趕跑。”
“這……”張遼苦笑道,“文和先生,無有主公鈞命,某如何敢擅自動兵。”
打敗城外的文丑並不難,但引發的一系列後果,張遼擔心無法承受。
“笑話,哪有被人欺負到家門口卻不反擊的!”
說話的卻是沮授,這個一貫不肯多言的摸魚帶師,此時卻展現出了驚人的戰意。
不,應該說是恨意。
張遼的目光卻依舊望著賈詡,他想聽聽賈詡的意見。
沮授的本事張遼並不清楚,但賈詡的能耐,張遼可是親眼見過的。
賈詡卻搖頭一笑,眼中露出玩味的神色。沮授的心思,他當然清楚,不過這也不算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因為就算林朝在此,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一念及此,賈詡便開口笑道:“張將軍,咱們不妨猜想一下,若子初在此,面對城外敵軍叫囂,他會如何行事?”
監軍會如何行事?
張遼很認真的想了想,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林朝若在,文丑根本連叫囂的機會都沒有。
咱們那位林監軍,生平什麼都肯吃,就是不會吃虧。
“先生的意思是……咱們出擊?”
“張將軍可莫要亂講,哪有什麼咱們,某可是什麼都沒說。”賈詡連忙擺手道,“不過主公的脾性,張將軍是清楚的。若是任由這幾千敵軍在城外叫囂而無所作為的話,主公只怕會不高興。”
想想也是,劉備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當年雒陽城外,丁原不過是放了兩句狠話,劉備立刻拔劍要跟丁原單挑。
“某明白了,多謝先生指點!”
張遼對賈詡一抱拳,隨後轉身大喝一聲:“弟兄們,隨某出戰,去見識見識這河北名將,到底有多少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