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張繡能不能攔住袁紹這三萬騎兵,這時候但凡留下斷後,就只有死路一條,劉備又怎麼可能輕易犧牲張繡。
這時候沮授笑了:“主公勿慮,在下還有一計,不過需要主公親自出馬……”
劉備聽完沮授的計謀,頓時瞪大了眼睛,其內滿是狐疑之色。
這……能行嗎?
“主公無慮,此計在下有七成把握。”沮授笑道,“就算不成,在下也可保主公無憂。”
劉備連忙搖頭道:“公與莫要胡言,某非貪生怕死之輩,便依公與所言。”
對面,袁紹正準備命外甥高幹發起衝鋒之時,忽然見到前方的徐州軍調轉馬頭,竟然不退反進,向自己衝了過來。
正當袁紹疑惑時,只見徐州軍最前方突然打出了一個‘劉’字大旗,而旗下卻是一群身著黑甲的精銳之士,正是兩千陷陣營將士。
這一幕看得袁紹有些懵逼。
你們這些徐州賊軍,莫不是傻了不成,看到某身後這三萬大軍了沒有。但凡一波衝過去,都能將你們踏成肉泥!
真不知你們哪來的勇氣掉頭送死?
等到徐州軍慢慢靠近,袁紹忽然指著徐州軍最前方之人大喊道:“劉……劉玄德!”
聞言,旁邊的辛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公說什麼,前方那人是徐州之主劉玄德?”
“不錯。”袁紹點了點頭,“佐治且看,那手持雙劍,雙臂異於常人者,便是劉玄德。”
辛評急忙搖頭道:“主公,這絕無可能!劉玄德乃徐州之主,他如何會身涉險地?再者,若前方真是劉玄德,他身邊又豈會只有數千兵卒拱衛?”
袁紹被說得啞口無言,但去年討董之時,他和劉備一起吃過不止一次的席,又如何會認錯。
“不,某目力雖不堪,但還不至於認錯人。”袁紹又指著劉備身前的陷陣將士說道,“仲治可知,徐州有一支精銳勁卒,名曰:陷陣。雖只有三千人,但便是面對一萬大軍,也能戰而勝之,正是劉玄德的親衛營。要說那大纛下不是劉玄德,這數千陷陣將士又如何會在此處?”
陷陣營的傳說,辛評當然也聽說過,此刻望見那全都一臉冷漠的黑甲士卒,頓時信了八成。
“主公,劉玄德此刻出現在此處,到底意欲何……”
縱然是辛評,此刻面對突然現身的劉備,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正在皺眉苦思時,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光芒。
“不好,我等中計矣!”
辛評突然大叫一聲。
這一聲大吼,差點把袁紹嚇了一跳,當即開口問道:“仲治此言何意?”
旁邊的辛毗,此刻卻完全領會了兄長的意思,急忙指著兩側開口解釋道:“主公,劉玄德身為徐州之主,不可能輕易涉險。再者昨夜夜襲的徐州軍,最少得有兩萬之眾,此時對面卻只有數千人,甚為可疑。
再者,此處乃山谷道,兩側屆時崇山峻嶺,極易設伏。若不出意外,劉玄德早有埋伏,就等著咱們上鉤!”
“這……”
袁紹一時間有些跟不上這兩兄弟的思維,還是一臉懵逼道:“二位言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