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袁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袁術在得知了袁紹的意圖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召見許攸,反而冷笑著將袁紹的信件扔到地上。
“那庶子家奴,終究是不成氣候,不過短短兩個多月便敗在了劉玄德手下!如此廢物,真不知他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袁術滿臉不屑的哂笑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快意。
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
這下看誰還敢說那庶子是世之楷模!
看誰還敢說他能代表我汝南袁氏!
那些跟隨袁本初的兗州諸侯,也是群有眼無珠的貨色,合該敗亡!
想著,袁術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三聲,用以表達心中的喜悅之情。
能大興我袁氏之人,終究是我袁公路!
正當袁術準備一口回絕時,左下首卻走出一個三十六七歲的中年男子,只見他走上前,躬身將被袁術扔在地上的信件撿了起來,放在手中仔細觀看了一番,便皺起了眉頭。
袁術見此,便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開口道:“子布先生,有何不妥之處?”
此人搖了搖頭,合上書信後,才緩緩開口道:“主公,在下以為,此番當發兵救援袁本初。”
“這是為何,子布先生難道不知,那庶子家奴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少了他,某正好大興袁氏!”
袁術的意圖終於表露了出來。
罵袁紹出身卑微只是他的手段,他之所以痛恨袁紹,還是因為袁紹舉著袁氏的大旗,收攏了一大批人才。
在袁術看來,這些人才資源,本來都應該是他袁公路的。
等袁紹一死,那些心向袁氏的世家大族,必然會重新投入他袁公路的懷抱。
袁氏的資源,只能由我一人獨享!
袁術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可中年男子也有自己的理由。
只見他對袁術一拱手道:“主公,古人云: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袁本初固然無能,主公卻不可坐視他敗亡。”
聞言,袁術頓時皺起了眉頭道:“子布先生此言差矣,某合該執掌袁氏。而那庶子,不過我袁氏家奴而已,何來兄弟之說!”
果然,誰要敢在袁術面前說他和袁紹是兄弟,袁術便會當場炸毛。
“好,好,主公言之有理。”中年男子苦笑道,“但莫說他袁本初是主公家奴,即便是主公死敵,也不可不救,萬不能坐視他敗亡於劉玄德之手。”
袁術一擺手道:“先生,唇亡齒寒的道理,某又如何不知。只是如今劉玄德兵勢浩大,某若貿然插手,必會招致劉玄德的報復,更會將咱們拖入戰火泥池之中。
更何況那庶子坐擁數十萬大軍,卻連兩個月也沒能撐住,這等蠢貨,哪有相救的必要!”
袁術的想法很簡單。
首先,袁紹這種辣雞根本不值得救,就算救了也沒用。
這種在劉備手下撐不過倆月的傢伙,還能指望他作為盟友不成?
再者,我袁公路未來是要稱霸天下的,但眼下還得養精蓄銳幾年,等麾下兵糧足備之時,便是一路高歌的光武帝劇本。
眼下羽翼未豐,何必為了袁紹去跟劉備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