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什麼事?”神皇問道。
蘇大人道:“摺子上並沒有詳細說明,只是印了河神的官印。”
這話一出,不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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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還在看熱鬧的人都是有些坐不住了,河神的官印?
誰不知道雲夢澤的那位河神可是一條真龍,承聖境界巔峰的就真龍,能讓這位河神印下官印的事情,一定不會是小事。
之所以沒有在信中說明,大機率是擔憂這封信被神隱的人看到,從而生出變數。
神皇看著蘇大人,問道:“既然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解決?”
河神落印,本該火速解決,卻偏偏拖了一個月的時間,即便是工部尚書也得受到懲罰。
蘇大人眼皮一跳,心道既然你劉夫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了,於是對著神皇行了一禮,然後說道:“稟陛下,臣在接到摺子當天便已經打算派人過去,可右相卻將摺子要了過去,並說一切都交由他安排。”
這話一出,右相的老臉也是抖了一抖,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可話也不能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吧?
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官話都餵狗了不成?
工部尚書蘇大人卻是滿臉的一正言辭,一副他與右相拉開關係的樣子。
來玩笑,他可是猜到了右相這老不死的打算利用這件事針對寧北,他要是不趕緊把自己從中抽身出來,指不定今日過後在別人眼中他就成了是寧瑤一脈的人。
到時候可就真是泥巴掉進褲子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右相走出來,解釋道:“雲夢澤之事事關重大,老臣在看到摺子之後為了避免派去的人解決不了問題的情況發生,特意先讓人去詢問了發生何事,然後再做準備,三湘郡路途遙遠,一來一去,就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
神皇靜靜地看著他,面無表情,也看不出是什麼態度。
右相便繼續說道:“是息壤。”
息壤?
聽到這兩個字,不少官員都是忍不住伸長了脖子,還有一小部分三湘郡的人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三湘郡郡守屬官也是急忙走了出來,解釋道:“的確是息壤出了些問題,但卻並不嚴重,還在可控範圍內,所以我們就走了工部的程式,沒有直接上稟陛下。”
同時這屬官也在心裡將右相的家裡人全都問候了一遍。
雖說事關息壤,聽起來好像是極為嚴重,但實際上正如他所說,依舊在可控範圍之內,本來工部派人過去,他們再與河神商議個法子就解決了的事情,偏偏被右相給拿到了國宴上來說,這下子可真是不大的事情也變得大了。
回頭瞪了一眼樊奇,這位三湘郡屬官繼續說道:“近年來雲夢澤的水位不停地擴散上升,現有的息壤已經不足以堅持太長時間,最多隻能保證十年安穩,如果想要與雲夢澤水位擴散的速度持平,則需要重新再取息壤再造堤壩。”
息壤,最神奇的土壤,可以不停地生長擴大增加,正是因為有著息壤的存在,所以才能夠讓雲夢澤這處特殊之地一直都安然無恙。
雲夢澤的水來自地底深處,好似源源不斷一般每天都在增加著,從最初的八百里雲夢澤變成了先如今的三千里,再過一百年可能就是三千一百里,如此一直增加。
息壤的確可以不停生長沒錯,但也會有著限制,現如今雲夢澤堤壩當中的息壤數量已經漸漸地跟不上水位擴張的速度。
繼續下去,十年之後,雲夢澤的大水就會衝破堤壩,傾巢而出。
到那時候,人間必定會是一場災難。
沒有臨門抱佛腳的必要,所以雲夢澤河神就聯絡三湘郡郡守,想要提前將這件事情解決,就算萬一出現了什麼紕漏,也有十年的時間可以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