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禪幫江元說話,“慧能師兄,既然江院長信奉光影之神,又何必強行勸他向佛,人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有緣無緣不必強求。”
慧能如看珍寶地看著江元,半響方可惜地嘆口氣,“既然江院長執意,貧僧也不強求,只希望江院長自己早日頓悟。”
慧淨道:“貧僧也一樣。”
除非我被這個世界毒打,徹底失去慾望,才可能有削髮為僧的那一天。
可惜系統傍身,應該是我毒打世界。
江元笑笑,沒說什麼決絕的話,也沒給出一絲有意佛門的想法。
又聊了一炷香的時間。
這次慧能和慧淨真的告辭離開。
這次來北鎮玄司的驚喜和收穫實在太大了,兩人實在著急把這些經歷告知寺裡。
所以即使帶傷在身,也沒逗留片刻。
嚴崇山拿著藥瓶趕回來時聽聞慧能和慧淨已經走了,先是責罵了一番江元怎麼沒有留住兩人,便火急火燎地追出去。
江元和諦禪對視一眼,諦禪笑笑,江元聳聳肩。
兩人結伴走向醉夢院。
沒人注意到,孟春堂二樓,一扇窗戶微啟。
一襲如新葉般翠綠的身影立於窗邊。
青銅飛鳶在白皙的指間跳來跳去。
風鈴般清脆的聲音響起,“有趣!”
夏雨堂二樓的窗戶緊閉。
所以更不會有人發現有道幽藍的身影隱在窗後。
陰翳的眼睛默默盯著和諦禪並肩而走的江元。
微不可察的殺意一閃即逝。
冬月堂二樓。
白心月離開窗戶,坐到白虎圈出的坐墊,繼續批改桌上的文書。
不知批改幾份後,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