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飛黃騰達,那位大機率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秦鹿懶理背後的彎彎繞,心中如明鏡,只要沒舞到她面前,她都不會去多管閒事。
但凡孫大夫是個不那麼貪婪的,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見她當真不在意,胡言道:“夫人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秦鹿嗤笑,“那群人還能反了天不成。”
別看現在去拉幫結夥的求情,真要涉及到他們自身的利益,有幾個頭鐵的敢和縣衙硬碰硬?
遇到危險保管跑的比誰都快。
“只有刀戳在自己的心口才知道疼,杏林堂對他們來說,終究是外人,還能豁得出性命?”
胡言搖頭,那肯定不會。
雖說留在華陽縣時間不久,對這裡的一些風土人情卻瞭解不少。
縣令是個貪財好色且官癮很大的混賬,你要說他昏庸自是不假,可你要說他笨,那就錯了。
在華陽縣任職十幾年,他之所以還能安穩的坐在那個位子上,就因為這狗官善於揣摩人性。
他一隻都踩在老百姓的底線上張牙舞爪。
讓你恨的牙根癢癢,卻也不至於被逼到絕路。谷
能把為官之道做到這個份上,除非是必死之局,否則他這種人,後半輩子落魄不了。
“今兒外出,我順便去了一趟千香胭脂鋪,老闆娘說小豆子的家被債主收走了,他跟了一個老鰥夫做了養子。”
秦鹿道:“本就不熟,日後莫要理會。”
“是!”
的確不相熟,之前也不過是相處了兩三日。
若肯賣身還債,夫人或許還會同他說兩句話。
然那個孩子自有主意,夫人大概是看出來了,並未多接觸。
“夫人之前想留下他,是準備教他一門手藝?”
“是有那個意思。”秦鹿將去核的棗子交給他,“還是得甘心留下才是,若知曉有好處才留下,我何不尋些有天賦的。”
“卻是此理。”
胡言將棗子洗淨,放入鍋中。
中午秦鹿要做棗糕吃,終日吃米麵難免想吃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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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鹿出事,傳到了東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