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來的是秦封家的鄰居小妹——秦小雨,往上五六代,和秦封他們也算一家人。
秦封和秦舒言聽到秦小雨的話,臉色微變,撇下秦小雨就直接往山下跑。
秦小雨直接愣在了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個男人,好像小封哥啊。”
當秦封和秦舒言回答到家的時候,小院裡已經有兩個人站在那裡了,一個就是今天下午秦封見過的吳義乾,還有一人,四十來歲,和吳義乾有點像,秦封對這人卻是沒什麼印象。
而秦母俞秀琴,則坐在一旁,看著吳義乾兩人,也沒有慌張。
“俞秀琴,打傷阿乾的人在哪裡?叫他出來!”中年男人陰沉著臉說道。
俞秀琴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吹了吹,壓根不說話。
吳義乾張望了一下四周,湊近中年男子的耳朵:“二叔,秦舒言每次回來都要去小東山祭奠她爸,你說她是不是去小東山了?”
中年男人沉思了一下,說:“天也快黑了,我們再等等,我就不信她不回來!”
俞秀琴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們,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正巧秦封和秦舒言踏進了家門,秦封一眼就看到了母親的這副姿態,心中不由幾分敬佩和慚愧。
俞秀琴這種不驕不躁,不慌不忙的樣子一直都是秦封腦海中母親的形象,很多時候,俞秀琴都不會因為一些外界的事情而讓自己受到影響,二十多年的時間裡,也只有剛剛他回來的時候,他才看到母親第一次情緒崩潰。
事實上,在白桂村及周圍村子,俞秀琴的行事作風就讓很多人想不明白,尤其是秦父出事之後,秦舒言都表示自己不去讀研究生了,俞秀琴還是逼著秦舒言去了。
如果不是兒子和丈夫的雙重打擊,她都會一直是那種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吧。
而自己,二十多歲了,總還是有些毛毛躁躁的,與母親相比,還差太多了。
“媽,我們回來了。”
秦封和秦舒言好像沒有看見吳義乾兩人一樣,直接略過兩人,來到俞秀琴的面前。
俞秀琴微微點頭,說:“回來了,那準備吃飯吧。”
母子三人好像完全把吳義乾兩人當成了空氣,吳義乾最耐不住性子,立即跳出來大吼:“秦封,這是我二叔吳仁東,你不是很能打嗎?有沒膽和我二叔打一場?”
秦封轉過身來,看到吳義乾鼻子上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看上去有些像小丑。
他隨後就看向吳義乾身邊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吳義乾所說的吳仁東。
吳仁東看上去有些乾瘦,個子不高,光頭,眉毛也不知是掉光了還是被剔了,光溜溜的,一雙眼睛就好像鷹隼的眼睛一樣,銳利而充滿了攻擊性。
秦封對這個人毫無印象,可以確定,他應該不認識。
這時秦舒言走到他後面,小聲說:“他是吳義乾的二叔,十幾年前離家出去闖蕩,聽說在外面跟了一個師父練了些功夫,上個月才回來,一回來就把鄰村的十幾個大小夥子給打趴下了,而且,有傳言說他還是一個覺醒了超能術的超能者。”
秦封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男人不僅是個武功高強的武者,還可能是超能者!
如果是在覺醒超能術之前,秦封遇到這樣的人,的確佔不到什麼便宜,畢竟他只是身體素質好一些而已,論打鬥,丁點兒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