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殺人毀屍的事白幫主沒少做啊!”
那位“前輩”的聲音陡然間又想起,語氣平靜,似乎還有一絲笑意。
但白無涯此時可不覺得對方是在跟他開玩笑,他額頭冷汗直冒,生怕這位“前輩”毫無徵兆就是給自己一劍。
前輩說完,白無涯急忙解釋道:“前輩,我們做山匪的殺人越貨的也...也做過。不過我們佣狼幫從不濫殺無辜,都只是與過往商隊做些買賣,掙...點銀錢。”
白無涯越說越心裡沒底,不過這時候他也顧不得真話假話,對自己好的話他恨不得一股腦全都說出來。
“哼,你的那些勾當我也懶得跟你計較。後面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白無涯聞言,語氣顫抖道:“前...輩放心,這件事與林家無關,佣狼幫一定守口如瓶。”
他說完,只聽那位“前輩”笑了笑:“可我要是信不過你怎麼辦?刀尖舔血滾刀肉的保證,能值幾個錢?對吧,白幫主?”
一股冷冷的殺意驟然向著白無涯襲來,白無涯聞言雙腿一軟立馬跪了下去。“前輩,前輩,您一定要信我這一次,我白無涯雖然算不得好人,但這點信用還是講的啊!前輩,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要是洩露此事分毫,我不得好死,五馬分屍。前輩,前輩...”
汗水早已再次溼透他的全身,說到最後,白無涯甚至帶上了哭腔。
跪在地上的白無涯急促說完,一時沒有得到回應便又急忙道:“前...前輩,您有什麼要求條件我都無條件答應,只求您能放過我和我的屬下,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佣狼幫在淮水一帶的山匪水匪裡的確算是有些好名聲的,至於他們到底做沒做過那些殺人越貨的勾當沈況不在乎,要的其實是當下的效果,讓白無涯感受到死亡之後他才會知道生的可貴。
“哼,念你在周圍一帶還有些名聲我姑且可以留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把這枚丹藥先吃了。”
一個小瓷瓶陡然出現在了白無涯的肩膀上,白無涯顫巍巍的接過瓷瓶道:“前輩,這...”
“前輩”笑道:“放心,不是什麼要你命的東西。”
白無涯聞言,即便知道是毒藥也再不敢有任何遲疑,一狠心將瓷瓶中的丹藥吃了下去。
他嚥下之後,只聽身後那位“前輩”又笑道:“一枚姑臧丹而已,一年之內你都死不了。不過一年之後你若是不吃解藥的話,就不好說了。”
“前輩,您這是...”
“我信不過你自然需要使點手段,只要你乖乖聽話姑臧丹的解藥每年我自會派人給你。江湖人嘛,這點手段白幫主應該懂得。”
雖然自己性命被拿捏在了別人手裡,但也好過立刻就死,所以即便吃了個悶虧,白無涯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前輩的手段是應該的。前輩放心,這件事我會爛在肚子裡,死也不會說出去。”
連線生與死的那扇門就好像在自己的寨子裡一樣。
在白無涯第二遭鬼門關之行後,他再一次走出了屋子。
屋外驕陽似火,他卻心有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