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想著開心事的憐雪忽而聽到自家小姐的話時才緩過神來:“嗯?好的,小姐。”
憐雪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家小姐已經出了房門站在了圍欄邊上。她見狀,便快步走了過去。
晚間清風拂過,似能吹走一切不開心。甲板上,飲酒的沈況和林重山如此;圍欄邊,林晚照也是一樣。
林晚照和憐雪視線往下,沈況和林重山當下都喝的有些多了。
林重山興致高,又是大嗓門,所以說話聲音頗大。
憐雪捂著耳朵,皺眉看著甲板上喝多了的林重山道:“小姐,重山叔又喝大了。”
林晚照聞言微微一笑:“難得重山叔開心,這些年也多虧有重山叔在,不然便是周邊山匪這關我們也過不去。”
憐雪自是明白這些事,所以她的抱怨其實也就只是最簡單的抱怨,什麼情感都不摻雜。
“大小姐,姜少俠教了重山叔武功之後,重山叔能變更厲害嘛?”
“我又不習武,怎麼會知道這些。”
“那林森哥,林堂哥他們和姜少俠差不多的年紀,為什麼武功差這麼多呢?”
小丫頭又是一個不著調的疑問,聽的林晚照覺得好笑,她白了一眼憐雪道:“你要誇姜少俠就直接誇,為什麼還要踩一踩林森和林堂他們。”
被看出心思的憐雪臉蛋紅了紅,不過她也不扭捏,直白道:“小姐,誰叫這樣年輕又厲害的少俠憐雪以前沒見過呢!現在忽而見到了,憐雪就覺得他身上哪兒都好。”
聽著憐雪好似大膽又直白的溫柔話,林晚照這一次沒有打擊她。小姑娘的愛慕與憧憬,太過正常,以前她也有過。
“那你往後多與姜少俠打打招呼,說不定他就能記住我們憐雪了。”林晚照笑著捏了捏憐雪的臉頰道。
憐雪紅著臉,不過沒有反駁。
江湖江湖,酒喝多了,似乎哪裡都是江湖。
林重山今夜是真的敞開了心扉,什麼能說的不能說的,醉酒後一股腦全說了出來。什麼茶馬巷的趙寡婦身段倍兒好,什麼煙翠樓的紅兒小手滑的像錦緞絲綢。
沈況聽得一愣一愣的,倒是周圍守夜的其他年輕護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個接一個的問那趙寡婦身段好在哪兒。
好在林重山醉酒說胡話還有底線,只見他拎著酒壺傻笑,說此中妙處不足為外人道也。
樓上的林晚照和憐雪主僕倆聽到林重山的這些胡話後,齊齊紅了臉,憐雪還忍不住啐了一口:“小姐,重山叔恁的下流了些。”
小丫頭憐雪不諳世事,聽不得這些葷話。不過即便是懂些男女之事的林晚照也依舊聽的臉蛋緋紅:“以後重山叔的例錢減半,讓他少出去花天酒地。”
憐雪聞言幸災樂禍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