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計兵的感覺居然與鄭偉相同!他讚許地看了鄭偉一眼。
接下來簡廠長與趙廠長都認同鄭偉的說法。陳計兵便拍板,但稍微改動一下,以前配製的兩款酒:一個用藍合裝,一個用紅盒裝!都叫西楚貢酒。
“至於價格一一”陳計兵停頓一下,似乎由他們三個人定奪,但鄭偉始終冷冰冰的,一幅置身於事外的樣。趙長風看別人都沉默,他不矯情,以過來人身份定價,五朝陳釀2塊5毛錢一瓶,酒成本4毛,包裝費用1毛1分,賣兩塊伍已經是天價了!
簡副廠長鄭重地站起,他對趙長風的價格比較贊同,因此緩衝地說“你們可以認為價格有點高,可你去看看茅臺,二兩瓶的糖菸酒公司賣多少錢?今年夏天他們倉庫進水,處理一批被淹的茅臺,一小瓶處理價還兩塊錢!”
陳計兵說“這個價才差不多!”
“什麼?我們的酒連名酒還不是呢”簡廠長不太相信地說。
“有什大驚小怪的,這麼好的酒,不賣好價錢,豈不是讓咱們趙大師臉上無光?咱們也不準備多產,但必須有個支撐住的酒充門面,我的價格是五朝陳釀賣二十二塊,紅西楚貢賣十二塊,藍西楚七塊錢,其餘的酒種價格不動!”陳計兵沒有說理由,抽出早已寫好的信箋遞給簡副廠長。
簡副廠長嚇了滿頭汗,手伸出來都抖了,懷疑地問:“全國的酒廠都沒有這麼幹的,咱們是不是太過份了?”
“哈哈,哈哈!”陳計兵忍不住笑說“老簡,你怎麼也是個大廠長,多賣幾塊錢的事,塌不了天,咱們看著酒廠小,但咱的酒好呀,手裡有寶貝,膽子就壯,說不定發展的機遇就落在咱四人頭上!”
簡廠長沒敢說話,他接過紙去設計科設計酒貼,包裝盒與酒瓶了。這個陳計兵真的又給他上一課,膽大,狂妄,人家酒廠幾年不推新品種,他倒好,一天敢推三個。
敢想!年輕真好。
鄭偉沒有簡副廠長的反應,反正平縣大麴,二曲賣得好,訂單遠遠超過產量,陳計兵能想到擴建工廠,雄心壯志,值得推崇。從長遠看也著調,恐怕輪到自己,也會這麼幹!只是給酒定價,沒那麼大膽子,二十二塊錢一瓶,好多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只夠買兩三瓶酒的。
今天閒著,想起有人給他反應,一個叫孟虎的職工,不敢朝外偷酒,卻從車間裡㸓一大碗,端到食堂喝。
這也是大事,釀出的酒,只能賣,誰喝到到肚裡也是偷,只是偷的工具不同。
他找到了釀造車間的孟虎,見到鄭偉,孟虎有些心虛,他解釋說,中午端的一杯茶,吹牛說的是酒,當時有六個人也認為是酒,試喝後才知道是茶。
鄭偉要了六個人的名字,真的一個一個找過去核實,都說是水!鄭偉從他們的眼裡也看出,那碗裝的水,決不是酒。
但是,鄭偉還是把這件事寫上黑板報,端水的和品嚐的工人名字都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