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接納了她
康海莉生氣走了以後,史同會才不解的問:“你剛才跟那個瘋丫頭說的當真?”
老半天吳小舉才“嗯”出一聲。
史同會看老孃不在,一把抱住她說:“這樣再好不過了,我父親去世才幾天,不能操辦,你家那邊我老丈人不在世,我又與船廠工人有矛盾,不辦又能走到一起,目前來說是最好的選擇,等時機成熟,我一定給咱補辦一個婚禮!”
吳小舉趴在史同會懷裡,低低地哭著,她想起來,兩頭的家裡都沒有爹,沒有能讓人放心的靠山,她估計,如果她的爹還活著,無論那晚在不在家,都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娘第二天還沒有回來,她吩咐中午來家吃飯的弟弟, 晚上回家來住,她一直等到十一點多,弟弟還沒有回來,估計弟弟又在同學家住了,插上門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那個混蛋又來了,象昨天一樣塞了她嘴,捆住她雙手,褪掉她的睡褲。
她驚醒,現實與夢裡驚人的重疊,那個人正壓在她身上。
雖然仍是驚嚇的渾身不能動,內心比咋天冷靜多了,她心想,真是欺負人啊,昨天夜間一次,今夜還敢來,這人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今天的眼睛不是套布,像是蓋著自己的枕巾,夜本來是黑的,蓋上枕巾後,整個世界都是黑的了!
半小時還是一小時,或者更長時間,那人結束後穿上衣服鞋子,捏亮手電解開手上的繩釦,極快地走掉。
她的手掙扎幾下才獲得自由,一把拽到枕巾,屋子裡仍是黑黑的,她拉亮電燈,赤裸著身子拉開屋門,又急匆匆拉開院門,造船場地上長短不起的亮著幾盞路燈,昏黃的燈光照著大地,船體的黑影,遠處不甘心的雞鳴狗叫,輕微的風聲,都在述說著世界的美好,夜晚的美好,唯獨不願透露那個壞蛋的一絲訊息。
二月的夜晚心涼如水。吳小舉插上院門屋門回到床上,看鐘才剛剛兩點。她已經哭不出來了,弱者只配哭泣,可是除了哭,弱者還有路可以走嗎?
娘在外公家到中午才回來,她把她的遭遇哭訴給娘聽。娘除了吃驚,生氣,還能做的,就是要把昨晚沒回家的小弟打一頓。
小弟說他準備回家的,有個同學說他家裡弄一本白髮魔女傳,晚上邀他去看。
“白髮魔女傳?”吳小舉在街上看到過錄影廳的佈告,生氣地教育弟弟:“想看的話星期天去錄影廳看唄,又沒管你那麼嚴,上天你要看蛇拳刁手,不是也給你兩毛錢?”
“上天到錄影廳門口,沒捨得買票,兩毛錢我買本子了”小弟低下頭,小聲地說。
吳小舉一把拽過小弟,狠狠地摟在懷裡,姐弟倆抱頭痛哭。
晚上,吳小舉收拾幾件衣服,給娘磕三個頭說“媽,我得去找史同會了,遲則生變,錢和腳踏車都留下,我步行去船廠,工作也不要了,你買箱好酒去楊書記家,讓他把工作轉給小弟,小弟都十六了,別讓上學。廠裡以前給劉梅這樣幹過,楊書記不會不給咱辦!”
史同會的娘過來,聽到吳小舉在也不走了,那說明小兒子有媳婦是板上釘釘的事,高興地拉住吳小舉的手說“他爹保祐,他爹保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