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拉麵館,不用問,是蔣婉開的。他疾步到蔣婉身邊,輕聲說:“你怎麼比上次見面憔悴啊?”
蔣婉沒正面理他,命令到:“在這裡替我迎客,我到後堂檢查!”
蔣婉也不排斥他,當晚,兩人住在了一起。對他來說,蔣婉是全新的,頭髮,眼神,帶著烈火的嘴唇,甚至指甲蓋,每一樣不是新的,他的感覺也是新的。新的像身在春天,小草,大樹,雲朵,它們一天一個樣,讓你驚訝,驚喜,有無窮無盡的回味。
這才是真正的愛情。
僅僅才兩年多時間,史同會還在全新的體驗中沒回過來味,蔣婉卻不在理他。
天明回到大吳莊造船廠,吳小舉在廠裡忙活,她見到史同會,像沒見到一樣,兩年多時間沒招惹過她一次,傻子也知道丈夫出問題了,她是不著急,史同會不稀罕的,楊新華喜歡,給她和兒子蓋好了一套別墅,她早已經後顧無憂了。
船廠的造船程式,吳小舉早已熟悉,史同會不在,她完全擺佈的開。大吳莊是姥姥家,滿莊人都是親戚,對她比史同會好的多。
史同會喊她到辦公室,直接說:“吳小舉,咱們離婚吧!”
離婚?吳小舉冷冷地坐下,屋裡是辦公桌,較大。兩人坐在對面,中間還有些距離,原意是讓客戶討價還價,擺到兩人面前,變成為離婚討價還價了。
“不能離,孩子還小!”她以孩子為藉口,真實的目的是沒查到殺害父親的證據。
史同會兇光一閃,又把頭低下,他抽出一支招待用煙,含在嘴裡,點燃後,把火機扔回桌面。
“離婚後,孩子歸你,給你們家買的那套房子也不要,都歸你,在給你五十萬塊錢,下半輩子找個窮光蛋也過的下去!”史同會很沉著,有種與生俱來的冷靜。他著迷於蔣婉,如果吳小舉不答應,可以考慮重操舊業,讓吳小舉去找她的父親。
那一縷兇光,不該是他這個年齡的沉著,讓吳小舉心驚。她推託說:“離婚是大事,我先要回家商量一下,還有,你也認真的考慮,可在外面養一個兩個,我裝作不知道!”
史同會彈掉菸灰說:“你回去商量吧!”
晚上,把用用送舅舅家,吳小舉去城裡,約見了楊新華,把她的擔心說出來。
“史同會這個人,我稍微熟悉一點,能做點事,不能做大,他氣量小,使用的手段難以見光,所以,無論做哪件事情,遇見瓶頸他就破釜沉舟。”楊新華坐在沙發上,小舉腳蹬沙發扶手,上半身子枕著楊新華的腿。
“那我怎麼辦?父親的仇沒報,心有不甘!”吳小舉被鍛鍊的是個有主意的人了,關係到自己時,應了關心則亂的話。
“父親已經過世,你報了仇他已活不轉了,況且,你的報仇面臨著把自己陷進去的危險,要是你父親在的話,不允許你這麼幹的。惡人尚需惡人磨,史同會作了惡,蒼天會饒過他嗎,別說你父親,恐怕小酒鬼也遭了他的手,你等著吧,他不會有好下場的?”楊新華的手在她身上打著拍子,一下一下的帶著節奏。他拍的敏感部位,吳小舉臉色漸漸潮紅。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說:“早給我開了心鎖,我就不執迷不悟,非要嫁給他,白白讓他睡了六七年!”
“為自己的義務和責任犯錯誤,沒什麼可以自責的,你是女人,可以後悔,作為男人,我不敢。有時看到商機過大,超出我的承受範圍,我眼睛一閉撲上去,結果如何,心裡也是沒底的,但我不能後悔,身後有人盯著我呢,一舉一動對他們影響甚大!”楊新華回想一路走來的自己,最驚心動魄的,居然是上馬腳踏車廠時候,似乎把自己的生命也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