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爹交待過,不能硬來!”眼看止不住鬱以彤的腳步,懷強有些著,枉幹了十多年支書,關鍵時刻怎麼也想不超招數,只能站起來喊一句。
“放心,我不會硬來的,他媽的,爸爸說了,硬來是強搶民女,他也救不了我,我趴在門口,等賴娟出來!”鬱以彤酒後嗓門不小,好幾戶人家都聽到。懷強只能保祐聽到的人家反應過來,及時給賴家報信。
懷強老婆憤憤地說:“咱是造的什麼孽!在咱家喝的酒,出去惹了事,回頭全村的人不得指著咱脊樑骨罵?不行,我得跟去看看,能不能幫幫娟丫頭!”
“你去添什麼亂?去喊幾家與賴三畝交好的人,拿個扁擔糞叉子什麼的,把他們兩個轟走,你千萬別讓鬱以彤看到,落下仇恨,他爹是股長,咱可惹不起!”懷強實在想不出什麼主意,只能以武制武了,他扯下身上披的破黑褂子,暗自嘆聲道“這世道,怎麼像回到解放前!”
鬱以彤真的像懷強說的那樣,沒有踹賴家的大門,兩個人撅著屁股,趴在門縫朝院內瞅,院子裡黑戳戳的,只有正門縫裡還透出些燈亮,說明這家人還沒睡。
黃大個悄聲地問:“天弄麼晚了,賴娟還能出來嗎?”
鬱以彤也壓低了嗓音說:“不用問,我們是兩口子,老公在這裡等她,有感應,肯定會出來!”
“嘿!還有感應,哄鬼吧你”黃大個剛想繼續嘲弄鬱以彤,正門“吱吜”一聲開啟,憋了許久的燈光,瞬間灑滿院子。
兩個人立即噤聲,各自找了隱秘地方藏起來。
杏花走幾天親戚回來,聽到賴娟的遭遇,趁晚也趕過來安慰,她與賴娟長相不同,身材卻相差無幾。兩人聊得太久,賴娟一泡尿憋得不行,去床後的木桶上放水。
杏花出了賴娟家,哼唱著南泥灣小調,沒有走多遠,勿然伸出一隻大手捂緊了她的嘴巴。杏花可不是賴娟潑實,平常膽小,一驚之下,竟暈過去了,黃大個剛要去抱,鬱以彤推開他說:“一邊去,這是我老婆,你能隨便招麼?”
黃大個嘿嘿一笑,躲到一邊。
鬱以彤抱起杏花,一溜煙跑到村口的打穀場,把她放在一堆麥草上,幾下扯淨身上衣服,恣意起來!劇烈疼痛使杏花醒過來,她已經知道挽不回來守了十幾年的身子了,一邊流淚,一邊顫聲地問“你是誰?”
“我是誰?”鬱以彤像聽到天下最奇怪的問題樣,傻笑著說“我是你的男人啊,你個傻女人”
這時,在外面放哨的黃大個跑來說“快點吧你,村裡有好多燈亮,還有噪雜人聲,八成是衝咱來的,趕緊跑吧”
“我睡我老婆怕什麼地?”鬱以彤不以為意地說。黃大個提醒道“不是還沒扯證嗎,明天睡才合法吧!”
“籲一一”鬱以彤興奮地打幾個冷顫,噓著氣說“嗯,還真是,趕緊走,被那麼多人堵到,腿要打斷的!”說完,提了褲子,跟在黃大個身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杏花膽子小,可心裡明白,這件事要被村裡人知道,她就沒法子活了。她與妮妮不一樣,別人不知道,她和賴娟清楚,同樣是被強姦,妮妮是自願的或許也是主動的一方。
摸到了衣服,胡亂地穿上,隨腳又把那堆麥草踢的更亂些,才躲著村裡燈亮的地方朝家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