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蔣婉不理自己了,史同會坐臥不安,他去廠裡找過幾回,跟相愛時不一樣,到那裡就找到。
剩下的就是他送給蔣婉的七寶小區的房子了,他用蔣婉的名字購買的,蔣婉自然不在,他留了紙條,隔幾天過去,屋裡根本沒人去過,他特意留的記號根本沒動。
非常失望的他坐在沙發上,想著兩人在相好時的點點滴滴,一個下午時間悄然過去。那夜,他沒下樓吃飯,冰箱裡有泡麵,也懶得泡。蔣婉不在,他像被抽去脊樑骨,站都站不住。
當初對吳小舉就沒有這種感覺,純粹對女人的一種好奇,結過婚兩人很平淡,過日子嗎,不過就這樣,波瀾不驚的。
沒遇見蔣婉,這一輩子也許就這樣了,珍惜吳小舉,珍惜兒子史用用。所有事情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偏偏就遇上了,史同會替蔣婉出頭的一瞬間,一切發生了改變,註定兩人之間要發生什麼。
其實,也願不著史同會,船造好後,船老闆提出要求,四個掛漿機必須用鯊魚牌的。
史同會晚上沒什麼夜生活,多數時候在陪史用用看電視,對鯊魚掛漿機也知道,因為廣告地址留的是造船廠地址,特別官司打輸以後,從心裡牴觸造船廠,他不想用。
客戶一定要求安裝,史同會只好放棄個人主觀意願,去買鯊魚掛漿機。造船廠他熟門熟路,什麼時候開始造掛漿機不清楚,想來買幾臺不會為難,正常人沒處幾個,服務大隊的痞子認識多了,結果,買了才知道,認識他們沒用,要等要排隊,缺現貨缺到等不起的地步。
他立即轉頭,找以前供應他造船廠配件的老闆。真難為住老闆,聽說指定要鯊魚牌,當即就推諉。
史同會明白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造船廠就是那士。
還是小解幫忙,提了四臺掛漿裝上。但是,第二個第三個客戶都要求安裝鯊魚牌掛漿機。一發不可收拾,每個造好船的客戶,都要求用鯊魚牌掛漿機。
史同會不是傻子,馬上意識到造船廠產的掛漿機,已經深入人心。
都是造船的,怎麼能拉開如此大的差距呢?他找到原來的痞子朋友,請他們去正是魚味吃大餐。正常造船廠工人恨史同會不死,而這些朋友不問,有大餐吃,史同會還是哥們。
多深的問題問不出來,粗淺的問題他們還是知道,比如造船廠被楊新華買下來了,派一個姓蘆的老頭當廠長,造船那塊交給了馮妍,大堰裡面的廠改為生產掛漿機。
又是楊新華!
他媽的,以前楊新華有爹當書記,混不過他,怨自己沒有靠山,楊新華脫離靠山後,同樣還混不過他。史同會又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朝哪個方向走。
事情很明瞭,自己的能耐比不過楊新華。
他媽的,割心的就是看不見起的人,混的比你好!
那段時間,不停地去正是魚味借酒澆愁,見一家麵館開業,他隨意朝飯店門口掃一眼,眼淚瞬間流滿臉。終於,又一次見到蔣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