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標準,要在村裡議論好長時間的!賴三畝有些後悔在家辦喜事,自家標準太高,別人家的喜殯事怎麼辦?跟著他家標準走,去哪裡弄這許多錢,按平常標準,肯定有人在心裡對比,農村就這點破習慣,喜歡攀比。
譚派也來喝喜酒了,他在縣城時,找過賴黑子買過幾輛腳踏車,自覺關係不錯,騎著腳踏車一路搖鈴進村,荷花趴在閏長生家的門縫裡看見,一直認為譚派是以喝喜酒為幌子,實際上是來抓她的!這種念頭一出來,她更是怕的要命,不敢開門出閆家。
譚派確實也有這方面的意思,那天衛生院報告說,有個姑娘懷孕了,賴閆王村的,叫王荷花。
譚派把查詢荷花們任務交給懷強,懷強正忙著他的窯場,指令計生助理去完成這件事。計生助理每天找藉口,一天三趟上門,總是發現不了荷花!
喝完喜酒,譚派沒有直接走,而是滿村遛達。趕上荷花憋不住上廁所時,讓譚派瞅著了,這個姑娘真迷人,譚派非常婉惜,那麼漂亮,怎麼也守不住自己的腰帶呢?
他一個人才不去抓她呢,別回留了後門跑掉,發現了人就不怕了,晚上派人來抓就行。
荷花提褲子時,從樹枝密圍著的廁所裡,似乎看到了譚派的影子,譚派是鬱以彤的副手,到底是來抓她的還是來保護她的,荷花不敢賭,不等賴娟回來,偷溜到二隊的牲口棚子,牲口早已分給了社員,棚子空著,裡面堆有剩下的麥草與玉米秸,荷花不顧髒,撿處麥草厚的地方鑽進去,只露出個小腦袋!
兩天開了一百二十桌席禮,到正日子下午基本結束,天一稍晚,賴黑子等著試開那輛車,扯著歐陽雲,歐陽朵上車跑了!收拾碗筷的活明顯幹不完,賴三畝讓幫忙的村民回家,明天回來接著幹!
幫忙的人當然願意,明天起碼還要賺一盒煙,中午一頓飯。辦席禮的飯菜剩下不少,籠子裡肥汪汪的紅燒還有六七碗呢。最關鍵的,有兩瓷缸子折菜,估計幫好忙,賴三畝會讓他們帶走一碗,回到家,連老人孩子也跟著解一頓饞。
賴娟早早的回到閆長生的老家,她給荷花帶了一碗紅燒肉,兩個饅頭,家前園後卻找不到荷花,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賴娟被喚醒的時候,已經是夜間三點了,屋裡的燈已被拉亮,四男一女站在床頭。
那個女人說:“把衣服穿上跟我們走。”
“你們誰呀?”賴娟揉著眼睛,不解地問!、
“少廢話,快點穿衣服”那個女人兇狠地命令道!
穿衣服比叫脫衣服安全,賴娟穿好下床,剛想習慣性地梳頭,被女子喊進來兩個男人一邊一個架走。走到門口,賴娟才想起,我說這些人怎麼進來的,自己昨天晚上給荷花留的門!
反正沒做什麼虧心事情,賴娟被押上一輛破金盃商務,顛簸著開到醫院,到這裡幹什麼? 賴娟納悶地四處打量,另外兩個男人早已用膠帶把她兩隻胳膊連身子纏在一起!
嘴巴也被纏上膠布,把她平放在一張平床上,身上蓋了一塊布,好像抬到另一間屋子裡,奇怪的是,她居然聽到歐復海的聲音,歐復海讓他們出去。
歐復海昨晚救治一個急性闌尾炎病人,沒有回縣城,十點鐘又接到譚派安排,明天早上做一例流產手術,他在醫院,就沒驚動別人,助手褪去賴娟的褲子,賴娟似乎意識到什麼,開始掙扎。
歐復海掃一眼女孩的腹部,不像懷孕的樣子,心裡打個結,抬眼看一下助手,掀開布,看見手雖被膠帶纏著,脈門地方還是露著,歐復海伸手搭上,半天,對助手說“快去把譚派喊來,他們可能弄錯了,這女人沒有身孕!”
譚派不敢相信地進來,掀開頭部位置一看,驚叫道:“不是荷花!”
歐復海也看到,“咦”了一聲說:“怎麼是賴娟一一她真的沒結婚,物件當兵在部隊。”
“他媽的”譚派轉身就走,揮手說:“放了她吧。”歐復海隨他出來,女助手留下來給賴娟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