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沉默了良久,隨後向著府外走去了,她的腳步不急不緩,似乎在掩飾著自己的內心。
當她走出呂府的時候,淚水已經浸溼了她的臉頰。
離月輕輕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像我這樣的人,本不應該奢望的,曾經有過一次莫名悸動,便已經是最好的了。”
從來沒有人能夠回答這樣一個問題,到底是曾經擁有過而最後失去更痛,還是從未擁有過更讓人難以釋懷。
因為,這本身就是一種悖論。
而世間的人大多隻能經歷一次,他們也總是會拿相反的一面安慰,麻痺著自己,以祈求這樣讓他們的內心能夠好過。
這一段故事不長,也不難講,不過是相識一場,愛而不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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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唰!”
“這練劍也太累了,還是在屋中讀讀書不錯。”
呂景春拿著木劍耍了幾下,模仿著當初安景在天武門出場的姿勢,隨後便感覺大汗淋漓,口乾舌燥。
“累死我了,也不知道先明和那女子聊得如何了?”
想到這,他便偷偷摸摸的向著會客堂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周先明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的眼神都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呂景春快步走上前,問道:“先明,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被鬼怪俯身了?”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周先明如此模樣,就像是丟了魂似得。
周先明沒有說話,看著那離去的背影。
就在這時,原本濃厚的雲層逐漸散去,天空之上的太陽浮現而出,炙熱的陽光灑在了地面之上。
周先明呢喃道:“或許安大夫曾經說的話是對的。”
天地沐浴在陽光之下,彷彿十分溫暖。
這一天的早上的雲散了,不只是早上不只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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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眨眼之間七八日的光陰便過去了。
安景除了在驛站當中修煉,鑽研《無名心經》便沒有再出去過,玉京城佛門之爭已經徹底傳遍了天下,此事的風波還在不斷髮酵著。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而下。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秋天,樹枝之上的綠葉都開始泛黃了起來,天氣也變得有些涼快起來。
安景推開了屋門,輕輕吸了口新鮮空氣。
錢次山狗腿似的跑了過來,笑道:“安供奉,公主的糕點到了,今天是蜜餞金棗,杏仁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