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微微頷首,向著門外走去。
來到玉京城兩次,但是都沒有好好在玉京城當中走走看看,畢竟是燕國都城,當今天下最繁華的城池。
原本打算回去休息的虞秋蓉聽到這,三步並做兩步跟了上來,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安景疑惑的道:“怎麼,現在不乏了?”
虞秋蓉臉色微紅,有些不自然的道:“突...突然就不乏了。”
安景輕笑了一聲,向著驛站外走去了。
此時夜色漸深,但是玉京城卻依舊熱鬧,甚至比白日還要喧囂,兩旁小商小販叫賣著,茶館酒樓當中傳來陣陣喝彩,喧囂之聲。
好在此刻安景已經換了一襲黑色衣衫,否則說不得還真需要施展斂氣術來防止被人認出來。
安景站在紛紛擾擾的街道當中,看著前方繁華熱鬧的景象,這無數歲月洗禮下,這古老且滄桑的街道,不知道演繹著多少次的悲歡離合。
想起了渝州城,想起煙雨朦朧,想起了那時每日回家便能夠吃到的飯菜,想起那傻里傻氣的丫頭,還有那懶洋洋的小黑狗,最重要的是那總是掌著燈在等待自己回去的人。
安景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像是在問虞秋蓉又像是自問道:“你說,人一生到底在追求著什麼?”
虞秋蓉沒有回答安景的話,只是問道:“姑爺,你在想什麼?”
安景笑道:“我在想那年的渝州城。”
“那年渝州城?”
虞秋蓉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同時也不明白,“如果一定讓我去想一個地方的話,那一定是東羅關。”
每個人經歷不同,感觸不一樣,所以才造就了無數個不同的人,有人天生契合,而有的人天生便不契合。
顯然安景和虞秋蓉便是後者,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兩人卻始終得不到共鳴。
這時,一個老翁扛著糖架子走了過來,賠笑道:“這位公子要買糖葫蘆嗎?就剩下最後一串了。”
安景看了那飽經風霜的老翁,道:“那就買下來吧。”
老翁頓時笑容滿臉的遞過來了一根糖葫蘆,道:“一串糖葫蘆七文錢,最後一串公子給五文錢即可。”
虞秋蓉從荷包當中拿出一兩碎銀,“你都拿去吧。”
老翁眼中一亮,隨後連忙道:“這...這可使不得啊,一串糖葫蘆七文錢就足夠了。”
虞秋蓉淡淡的道:“不用了,找的麻煩。”
老翁遲疑了一番,道:“不行不行,文錢還是要找給你。”
說著,老翁從拿出文錢,小心翼翼數好了才遞給了虞秋蓉。
虞秋蓉搖頭失笑了一聲,這才接過了文錢。
“老頭子!”
就在這時,遠處顫顫巍巍走來了一個老嫗。
老翁看到那老嫗連忙走上前,道:“你怎麼來了,快回去躺著休息,不知道自己什麼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