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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回到住所。
終於見到沒有與他同行,遲了十來天才抵達武昌府的孫孺。
孫孺家裡的目標就是讓他考中生員,即便考中生員後還在努力讀書,但大概沒人指望他能再中舉人,以至於到現在,他都不覺得自己有中舉的可能,來武昌府更好像是遊山玩水,開闊眼界的。
來得晚不說,還咋咋呼呼,到處招搖。
“就不能早點來拜訪,跟為師閉門好好讀書,爭取一榜中的嗎?”朱浩以先生的口吻教訓道。
孫孺感慨道:“先生,對外人,學生從來都不會服軟,必定告訴他們本次鄉試必定高中,但在您面前……學生也就不裝了,這鄉試是我這般人想中就能中的嗎?人貴有自知之明!”
朱浩咋舌:“就你還有自知之明?為師以往怎沒看出來?”
孫孺臉皮厚,那是整個安陸都知道的事情,他就是安陸士子中的一朵奇葩,當初誰都不認為他能考中生員,現在當然也沒人認為他能考取舉人。
“連家母都沒奢求我考中舉人,如今混了個功名,已是祖上燒高香……至於想更進一步……還是算了吧。”
孫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連連搖頭。
雖然這種學習和應考的態度不可取,但輕鬆的心態也是常人所不及的。
這就好像某位考生高考時,看到別人挖空心思讀書考大學,而他就等著拿個高中畢業證回家繼承億萬家產……難怪別人對他百般挖苦,就因為這心態真是欠揍!
“最近沒出去給我丟人現眼吧?”
朱浩冷聲問道。
孫孺無所謂地聳聳肩:“最近學生天天出去見人,也不知哪次丟人,哪次沒丟。”
朱浩差點想掏出戒尺胖揍這小子一頓。
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先生,您還有事沒?沒有的話,我先回去了,今天約了幾個人,一起去喝酒呢。”孫孺在朱浩面前絲毫也不隱瞞。
即便再過兩天就要考試,我依然飲酒作樂,逍遙自在,誰讓我志不在中舉呢?
朱浩板著臉道:“今天的酒看來你沒法喝了,我這裡有幾道題,你看看……分別寫出文章來。”
“啥!?”
孫孺一臉苦逼,大概是後悔今天來見朱浩了。
“本以為還有兩天考試,先生不會再為難我,誰知先生您還是……出難題啊。這臨時抱佛腳有何用?”
孫孺未料到自己到武昌府後,千躲萬防,最後還是落到朱浩手裡,一時間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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