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或許也知道,把事鬧大,結果對自己不利,氣喘吁吁生了一會兒悶氣,才問道:「敬道在何處?」
黃錦回道:「朱先生和唐先生已在思賢居等候。
朱四道:「朕要出宮。」
張佐趕緊提醒:「陛下,此等時候您還是不宜走出宮門。」
朱四冷笑一聲:「你是怕朕在宮門外,會遭遇危險,是嗎?如果真有人想造反的話,朕留在宮裡反而更為兇險,因為誰都以為朕不敢亂走,才更有針對性。反倒是這個節骨眼兒上朕出宮,才沒人能預料到!
「再說留在這裡也沒意思,今天過後,朕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敬道直接商議,還用拘泥那些狗屁禮數嗎?」
張佐和黃錦都聽出來了,好像今天是
個什麼關鍵日子。
朱四大概意思是說,今天過後,他跟朱浩的相處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以後朱浩可以光明正大入宮,就算未必要入閣或當尚書,別人也都會知道朱浩是皇帝的首席幕僚。
在此等問題上,張佐想勸卻忍住了。反正現在朝堂已基本被皇帝控制,而且也沒見武勳有參與到這場為議禮之事而爭論的大事件中來,看起來京城和皇宮都很安全,那朱四說以後要跟朱浩共商國事,也沒什麼。
......
......
朱四準備出宮見朱浩。
他沒著急走,先讓張佐出宮跟朱浩打一聲招呼,其實就是想問問,他出宮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再便是讓張佐去通知張璁等人去思賢居見朱潔。
其意見概括起來就是終於到了攤牌的時候了,該讓議禮派的人認識一下,一開始是誰在皇帝身邊策劃了大禮議,並且誰才是皇帝身邊最重要的幕僚,還有以後朝堂內除了皇帝外,應該聽誰的。
張佐分別派人去通知議禮派的人。而他則前去思賢居,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阻礙。當張佐到思賢居,見到朱浩後,心裡終於安定下來。
相互見過禮,張佐道:「朱先生,長話短說,您看今日這事,不會鬧出大變故吧?諸如……兵變什麼的?」
朱浩笑著搖搖頭:「不會。」
唐寅似乎也很認同朱浩的觀點:「五軍都督府並無動靜,再說閻臣和六部九卿中很少有人參與其中,斯為爭禮,而非反抗陛下。」
張佐嘆道:「那就好,那就好。」
朱浩問道:「陛下可是要出宮?如果要來的話,也可,但若是能選擇的話,陛下此時應該坐鎮宮中,因為很可能馬上就要對那些跪諫的大臣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