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向腹部看了一眼,腹部的升空絲還在,卻只剩下了一小截,正好堵住了腹部的血管,不至於失血過多,而那處切面平整光滑,猶如鏡面一般。
眾人一見雲浩被救,一擁而上,生怕去得晚了就會被懷疑忠心一樣,而費飛龍更是嚎啕大哭,好像比死了爹孃還痛心,大肆獻著殷勤,呼喊道:
“老大!你可真是擔心死我們了,幸好沒事,醫師!醫師!”
“對,醫師,快叫醫師過來給我們老大療傷!”
“醫師!”
……
三十人將雲浩圍得水洩不通,別說是醫師,就算是螞蟻也擠不進來,滿臉盡是焦急、擔憂之色,可當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就只有他們知曉。
雲浩直接無視破涕欣喜的眾人,轉過頭,透過那一張張滿面鼻涕的人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雲蘭之。
方才他已經察覺到那種溫柔的力量有些熟悉,再加上能將搬山境的升空絲輕易割斷,也只有填海境以上的境界才能做到。
也就是他的叔父,雲蘭之。
雲浩看向了他的叔父,面色平淡,嘴邊的鮮血也更是襯托了他的從容,可眼中卻是帶著一分期待。
期待著叔父的表揚。
靈體境戰勝了搬山境,以下克上,他也做到了。
也該表揚不是?
即便是一個眼神。
可他看到雲蘭之一直看向他的前方石地,即使察覺到他的目光,雲蘭之也只是回過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餘情感,好像只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一眼過後,雲蘭之就回過頭看著他上一刻看向的地方,這次,他嘴唇動了動,好像在說些什麼。
雲浩面色一凝,下意識視線垂下,瞬間閃過一絲失落,然後猛地抬起頭,不顧他人的擔心警告,一手將擋在他與雲蘭之中間的人推搡開,因此扯動了腹部的傷口,鮮血汩汩流淌在地上,“滴答”作響,可他卻渾然不顧,雙目凌厲,警示那幾個獻殷勤遲遲不避讓的幾人,厲聲喝斥道:“滾開!”
他要看他的叔父,到底是在跟誰說話。
雲浩今日的情緒波動,比一年下來的都要多,眾人心生畏懼,而那幾個擋住他視線的男子連忙避開,為防惹火燒身,特地躲到眾人的外圍。
視線瞬間開闊,雲浩立即望去,雙目微眯,發現雲蘭之面前的是一個坐在地上的男子,身著湛藍色衣袍,他背對著,以至看不得容顏,可雲浩卻看出那道背影有些眼神。
突然,雲浩雙目一凝,看到那男子身邊橫放著一根漆黑的棍子,儼然就是他花了20w積分為他人買來的“鐵桿兵”?
雲浩的面色變得冰冷,慘白的血色更顯駭人,他緊盯那道身影,冷聲道:“‘鐵桿兵’,肖雨。”
當雲浩特地推搡開那幾個人的時候,眾人就已經好奇看過了,也看出雲浩的叔父,雲蘭之在跟肖雨交談。
儘管肖雨與他們之間已經是結下了一些仇怨,但怎麼說也沒有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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